舌尖俄然發麻是如何回事?
“四哥不必擔憂身後事,這一夜再鬨再亂,都有本王的人,鄭國公的人清算。”賢王伸脫手,朝身側侍衛落拓一翻掌心,“至於宮中禁衛軍,能近禦乾宮的天然隻認本王一人。聽聞你嶽家小舅兄正在禁衛軍當值?但願他彆亂闖,不然就隻能為你陪葬了。”
父皇這幾日長睡不起就是最好的證據!
痛吟聲入耳,皇後猛地展開雙眼,撐著床板坐起,對上馮欣愛冷若陰雨的目光,不自禁就是一聲咳。
說著掌心一沉,接過侍衛奉上的寶劍,手腕一震抖落劍鞘,陰惻惻笑道,“本王一貫敬佩四哥的技藝,不忍看四哥死得太丟臉。擺佈該來的人還冇來,不若你我比劃比劃,權作消遣?”
賢王:“……”
賢王惱羞成怒,一把摜開身側的侍衛,眼中颳起殘暴赤紅,順手抽了把劍抬臂就掄,卻覺腳下一個不穩,舌尖如有似無的麻感漸次鈍重,頭暈目炫之際,不由氣急廢弛的脫口罵道,“蕭寒潛!卑鄙豎子!你不是說騙本王的!”
皇後卻似無知無覺,眼中震驚一閃而逝,扯了扯破裂的嘴角,“畜牲?你比之小六阿誰畜牲又如何?還不是為他弑父奪位,一樣做了那權和名的嘍囉?”
留你半條狗命,不消我脫手,母妃就會想方設法的讓你不得好死。你算甚麼國母?都說乾王殿下冰臉冷情,錯了,都說錯了。真正冷血的是你這個賤婦!
賢王對勁的臉上倏忽摻雜進殘暴之色,持劍貼上臉側,舌尖劃過咧開陰笑的嘴角,緩緩舔上光可鑒人的劍身,桀桀怪笑道,“四哥,出招罷。”
硬底繡鞋碾過瓷片,壓出一起刺耳聲響,馮欣愛站定床榻邊,冷眼看向仰臥不動的皇後。
這特麼甚麼鬼毒!
珠簾被青衣丫環高高撩起,馮欣愛背光而立,語氣恭敬,麵色卻木然。
她側耳聆聽,殿彆傳來模糊震驚,她拽著明妃往外走,語氣透著詭異的歡暢,“是爹爹來了。”
禦乾宮管飯菜、湯藥的早就換成了他的人!
她自幼練的拳腳,打不過男人,這一掌摑下去,卻足以叫皇後青白病容轉眼紫漲,臉頰紅腫矗立。
他對勁笑看裡外三層的親信侍衛,又輕視瞥向蕭寒潛身後的汪曲、小福全兒,並三五個吃緊迴護的禦乾宮寺人。
琴姑姑吃痛,才伸開口欲出聲,就叫青衣丫環磕得顏麵著地,崩出半口和著血水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