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總感覺忽視了甚麼,現在卻如靈光乍現劃過腦際,突破她的一葉障目。
她抬眼看向正廳,目光落在蕭寒潛身上時暗含笑意,對上李英歌時,精光一閃而過。
“你我賜婚後已經過外務府過了六禮,律法上已是伉儷名義。”蕭寒潛見她肯開口,語氣更加溫和,“你是好是壞,都是我的老婆,我又怎會另作他想?至於你娘,也算有勇有謀,我不會因未產生的事而見怪她。”
汪曲側身讓道,“已經讓張楓去請了。”
見怪你妹!
院中響起棍打皮肉的悶響。
常青頓時噤聲,扭頭看向角門。
蕭寒潛會想安插人,李英歌並非不能瞭解。
李英歌算是見地了小福全兒的神力巧勁兒。
說著和汪曲一起趴上春凳,王嬤嬤則站著受杖責。
小福全兒纏好軟鞭,冷靜取出啞藥,好似手中拿的是靈丹靈藥,憨憨伸向常青。
蕭寒潛對她的不聞不問、對李英歌的密切,讓她慘白的神采更加慘白如紙。
蕭寒潛眼中閃過玩味,靠近她道,“你放心,我壓著嗓音,外頭聽不見我喊你小狐狸。”
小福全兒亦不為所動,疏忽常青的掙紮,沉默抽出腰間軟鞭。
好個潛哥兒,好個幾乎!
現在卻忍不住轉轉頭,盯著蕭寒潛問,“您曉得我曾經癡傻?您曉得我娘曾打算讓我死遁毀婚?”
李英歌緊咬牙關,纔沒落空明智破口痛罵。
小福全兒悄悄點頭,操起放在春凳旁的軍棍,實施杖責。
小福全兒掄起軍棍,一氣打三個。
蕭寒潛視而不見,大步超出她,問汪曲,“王嬤嬤呢?”
李英歌忍無可忍,磨牙道,“您到底曉得些甚麼?曉得我摔下假山是常青想害死我?王嬤嬤呢?常青的背後主子不是大皇子、二皇子,而是您的奶嬤嬤?”
護著未婚妻,就是護著本身的臉麵。
“彆用力,謹慎咬破嘴唇。”蕭寒潛伸手撫上李英歌的嘴角,無法道,“小狐狸彆氣,我會給你個交代,你儘管看著,嗯?”
汪曲麵無神采。
她本能的不喜王嬤嬤。
蕭寒潛劍眉微挑,低笑道,“小狐狸真聰明。不過嚴格說來,我纔是常青的主子。”
李英歌嘲笑出聲。
李英歌用力閉了閉眼,淚水無聲落下。
汪曲忙撩袍跪下,“主子失策,主子同罪。”
常青笑意固結,似被人抽去了脊梁骨,完整癱倒在地。
蕭寒潛一身鑲金邊墨黑騎裝,手握馬鞭長身玉立,微微汗濕的鬢角襯著他刀刻般的漂亮五官,儘顯陽剛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