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人群散。
一個李妙,一個袁驍泱,都躁起來啊!
城陽大長公主氣笑不得,心頭倒是大定,不由看向蕭寒潛提在身前的袍擺。
小伉儷倆花田幽會,一簇花色一抹旖旎。
慌的是乍見袁驍泱,懵的是不見李英歌,此情此景,唯光榮李英歌不在,那裡另有看戲的心。
當下身材快過大腦,胡亂搡開人群,踉蹌著衝向動靜全無的上房。
世人也看向蕭寒潛用袍擺兜著的滿滿玉簪花。
她們說的都是謊話,擺佈帶客的婆子和守門的小丫環不在,老太君卻能幫她們做偽證。
此路不通,武王妃另尋他路,悲愴而決然,“我兒不能憑白被汙,四弟妹也不能憑白不見!姑母和三弟妹既然如此篤定,可敢讓我去尋了四弟妹來問話!”
賢王一個眼風,就有人抬手抬腳的將人翻了個個兒,但見那人麵色潮紅、衣衿大開,暴露腹胸有或青或紫的扭打陳跡,唇瓣叫利器所傷,亦是帶血,破口長長劃至下巴。
武王妃咬破舌尖,抱起宗子慌亂收攏衣衿,又驚又怒又恨又苦,“請姑母和六弟為我兒做主!我兒和袁大人不過點頭之交,更不知賢王府內宅格式,定是被人讒諂!四弟妹!四弟妹不見人影,誰知是不是她外做嬌憨內做淫、邪,叫我兒撞破了她和堂姐夫輕易,反遭毒手,連帶姦夫一併算計了!”
二人眼神一碰即離,心下各鬆了口氣。
毀了!
“大嫂冇瞧見罷了。”和王妃站到人前,憋紅了臉急聲道,“我出官房的時候,傳聞姑母在找四弟妹,想著正順道,就追到了這裡,親眼看著常青先去給姑母回話,也親眼看著四弟妹更完衣,直接從這裡去二門送老太君的……”
這一幕,令男的更加沉默,女的倉猝掩麵。
李妙也嚶嚶嚶,怒推一把武王妃宗子,正撐地爬到一半的武王妃叫宗子一撞,又摔了個顏麵著地。
李妙聞言目眥欲裂,白眼翻到一半冇暈成,軟倒在跌坐在地的春花身上,鮮紅指甲掐進春花手臂,托著袁驍泱淒厲一聲哭,“夫君!哪個殺千刀的竟害我夫君至此……”
她是來看戲的,可冇想過自家夫君會成那戲中人。
小賤、人想滿身而退?
她一技藝腕都是跟七姨娘學的,賢王一句話就叫她刹時腦補出無數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