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室了分炊了,誰的姨娘誰接走奉侍。
康正行一臉寂然的上前拱手,喊了聲嶽母大人,“嶽父大人和大舅兄臨時安設在外書房裡,三舅弟正陪著。二舅弟也來了,正帶著二管事忙前忙後。”
“娘和我本事與否,乾卿何事?”他笑,李英歌也笑,不退反進,一步一句,“你這身衣裳,是父親勻給你的?你看,他那樣疼你護你,現在隻給得起一身衣裳。皇上一句’有辱先賢’,連他都不敢留你。
李英歌撇嘴,“娘說得對,真是臟東西。”
走進外院,卻見李承銘低垂著頭,杵在外書房簷下。
老婆和生母被虐,李鏘卻好似全無所覺,他盯著李英歌,俄然笑起來,“二mm,不,過幾天就該稱你一聲乾王妃了。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這孃家,這李家,還要仰仗你多帶擎……”
他希翼的看著李英歌。
他才洗漱過,身上新換的衣裳卻不甚稱身,罩著他已然瘦骨嶙峋的身子,寬廣大大如同病入膏肓的將死之人。
謝氏抬腳拐向二門,似笑非笑道,“該措置最後兩顆老鼠屎了。”
你所說所做,更是好笑。你覺得你算計的是本身和小承銘的出息,你覺得父親如此是被你帶累,你覺得李家如此是因你而起?你曲解你本身了,你的影響力冇有那麼大。
常青暗道臥槽,小主子這是要搞事情啊!
大姨娘卻不肯走,見大少奶奶神采木然,恨鐵不成鋼的拽著大少奶奶噗通跪下,嚎道,“我不走!我不走!夫人,我對李家有生養之功,你不能趕我走!鏘哥兒的孩子也是你的孫子孫女啊,老爺最疼鏘哥兒,我們都不走!讓鏘哥兒搬返來,搬返來!我要見老爺!”
左鄰右裡不敢明著圍觀李家,暗裡卻少不了指指導點。
甚麼都不剩了!
皇家內宅更難當,馮欣采能三年不生,卻不能一輩子不生。
李承銘摸了摸被阿姐親過的額角,愣愣看著李英歌,“阿姐,父親,父親會好起來吧?”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砰一聲噗,被常青一爪子甩出三丈遠的李鏘瞠目一瞬,口吐鮮血白眼一翻,暈死了疇昔。
大姨娘被李英歌命令餓了幾天後就不敢鬨,此時卻不得不鬨。
現在的李府,不,現在的李家,另有甚麼可沉淪的。
一撥人糟心,一撥人不費心。
暮氣沉沉。
謝氏哦了一聲,笑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