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衚衕也和袁宅一樣在城南,據常青所知,李姝所嫁的康家就在羊角衚衕。
先不提常青再次夜探袁宅,隻說次日一早,李英歌去正院存候後,就留下陪謝氏用了早餐,等謝氏理完家事,母女倆就移步暖閣吃茶說話。
常青不美意義的撓撓頭,“謝媽媽當然不會說得這麼直白,我學不來謝媽媽的話,這是我本身總結的。大抵這麼個意義,你瞧多貼切啊,這世上最忠心也不過如此了吧?”
常青這一次冇有直愣愣的就答話,而是盯著攤在桌麵上的圖紙看了半晌,才抬眼看向李英歌,一樣端方著神采慎重道,“不說我來你身邊前乾王殿下就有交代,隻說謝媽媽一慣都教誨我和常福、常緣,你要積德我們就跟著積善,你要殺人我們就幫著遞刀子。這是我們做奴婢的本分和職責。我都聽你的。”
常青隻是憨而不是傻,聞言當即反應過來,“你籌算住到大姑奶奶家,然後趁夜行事?”
李英歌笑意微斂,正色道,“如果我是要殺人放火呢?”
楊媽媽是看著李姝長大出嫁的,心中不免憂心,卻知謝氏說得在理,隻得悄悄歎一聲,不再多說。
隻是宿世康正行固然宦途受阻,但和李姝一向順順利利的,未曾傳出甚麼不好的事,且二人現在還是新婚,不至於鬨出甚麼齷蹉,此時不由獵奇李姝的沉悶因何而來。
一等送走客人回到本身的院子裡,李姝就讓謝媽媽帶著常青先下去安設,又揮退下人,屋中隻剩下姐妹倆,李姝就懶懶地靠上炕頭引枕,長長歎出一口氣。
謝氏天然也看得出來,聞言緩緩點頭道,“姝兒是甚麼脾氣,你我都清楚。如果然有讓她冇法容忍的事,萬不會藏著掖著不奉告我,更不會勉強責備。小伉儷剛過到一起,親家母又是個剛烈的性子,不免有些磕碰。她不說,你我也不必胡亂插手。現在姝兒已不但是我的女兒,更是康家的當家媳婦,有些事總要她本身去處理。”
宿世她曾展轉聽聞過,李府冇掉隊,康家老太太雖對李姝很有微詞,但看在李姝厥後所生的孩子的麵上,並未曾在其他方麵苛責過李姝,可見康家老太太或許有些謹慎思,但對小孩子是至心喜好和心疼。
馬車內,楊媽媽終究將忍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我看大姑奶奶精力彷彿不太好……”
謝氏猶自怕女兒那股黏糊勁兒上來,到時候鬨得李姝在婆婆麵前下不來台,李英歌卻信心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