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瑜頓住腳步,細聲交代李英歌,“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不會擔擱太久,這桃林裡頭另有我小時候親手種下的樹,等我返來就帶你去看看,我們再要了魚食來,去水潭那邊喂鯉魚去。”
雨晴這麼想著,語氣就更恭謹了幾分,“奴婢曉得了,公子請隨我來。”
這會兒人正多,又都是剛纔在席間見過禮的,陳瑾瑜此去不過對付了事,就不肯李英歌跟著她一塊多跑一趟。
李英歌到底年幼,鬨騰了大半天確是有些累,當下也不再多開口,隻聽著雨晴妙語連珠的輕聲先容這桃花林內的各處景色。
她隻是勸陳瑾瑜臨時放開婚事張望為上,陳瑾瑜卻直接想到了拒婚上頭,思路的騰躍程度彷彿和蕭寒潛不相高低。
常福和常緣得了雨晴的話,就談笑著聯袂而去。
雨晴聞言忙道,“兩位姐姐自管去,這會兒桃花還冇開,再往水潭那邊走倒是有很多新奇花葉,儘能夠摘的,兩位姐姐不必顧忌。我們這些下人,也常到這兒摘花簪頭髮呢。”
人影越近就越顯出來人的明朗頎長來。
長公主府是在城陽大長公主降落信國公之前新建的,和國公府不過一牆之隔,隔牆左中右各開了一扇門,以供兩府的主子、下人來往。
那羽士還說,合我姻緣的人早則本年,晚則大後年會呈現。我娘一聽那裡還坐得住,這不就急巴巴地就藉著吃春酒放話了麼?我堂嫂們的孃家人,適婚的哥哥們都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娘對外隻是不說,一心認定要給我找個大十歲的!
城陽大長公主再如安在乎羽士說的話,也不成能全然不看男方的家世和品德吧?你與其現在就杞人憂天,倒不如先將本身的小日子過好,所謂船到橋頭自會直,牛不喝水也冇法強按頭,真臨到頭上,城陽大長公主總不會罔顧你的情意,對不對?”
陳瑾瑜留下的丫環忙福禮道,“不敢當李二蜜斯一聲姐姐,奴婢叫雨晴,您直接叫我雨晴就行。”
此時再聽袁驍泱略低的嗓音、微醺的麵色,雨晴不由微微一愣,語氣就多了幾分瞭然和恭敬,“本來是袁家公子,是府裡下人行事不周,將您單獨撇下,一會兒奴婢必然替公子經驗阿誰婆子。您如果想醒酒,請跟奴婢來,轉頭奴婢給您帶路,不知袁太太請您出來,是不是去的曲尚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