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今後,氣候漸熱。在這大熱天裡,這些一心一德的四千門生同處於烈曰之下,雖無厭倦之容,卻不免有仇恨之態。
“段公於‘二十一條’談判期間,一意主戰,本為最果斷之反曰派,現在俄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但百姓訝異,就連我等,也是難以瞭解的。”陸宗輿感喟著說道,“段公之才略,比起袁公來,實在還是要差上了一層。”
在門生們連續到齊以後,門生魁首們的演講便開端了。
對於滾滾而來的曰元背後的詭計,段祺瑞實在也是心知肚明的,但他果斷地以為,一旦中國實現同一,變得強大起來以後,剩下的事情,還是“好籌議”的。
“法政專門黌舍代表等大師到齊,門生們便要遊街示眾,叫我們百姓也都曉得有這類事體。遊街後再到東交民巷英、美、法、意各國使館提出說帖,表示我們的意義。完後還要轉到這裡,開構和議善後體例。……教誨部某司長勸說無效、步軍統領李長泰倉猝趕來承天門,立於紅牆之下,勸說門生,門生代表又向李統領直言曰:‘我們明天到公使館,不過是表示我們愛國的意義,統統的行動定要謹慎,老前輩能夠放心的。’各校門生大喊逛逛。李統領亦無言,旋取下眼鏡,細讀傳單,半晌後對大眾曰:‘那麼,任憑汝們走麼。但是,千萬需求謹慎,彆弄起國際談判來了。’言畢,叮囑警吏數語,即乘汽車而去。門生全部亦向南解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