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何歡沉下臉,正色說:“肖捕頭的意義,三叔父窩藏反賊?這但是極嚴峻的罪名,不曉得我們可否叨教一下,唐安是誰?他犯了何罪?又是何人指證三叔父窩藏反賊?”
何歡笑道:“這位差爺,如果你想找‘安’字,我想,寺廟庵堂更多,甚麼福泰安康,幸運安樂,安然歸家,應有儘有。”
“肖捕頭,是我的不是。”何歡慢條斯理地行了一個禮,笑道:“小女忘了自我先容,小女的叔父恰是何家三老爺,表字柏海……”
鄒氏趕快接話:“必然是阿誰賤人偷了銀子不止,還想倒打一耙!都是你,招惹了用心叵測的人,冇了銀子不說,這會兒又被她誣告!我們一貫安守本分,甚麼反賊,甚麼唐安,聽都冇聽過。”她又哭又叫,抹了把眼淚又要求肖捕頭:“大人,您可必然要明察秋毫,我們可都是一等良民!”
袁鵬恭立沈經綸身後,不曉得主子在想甚麼,不敢冒然開口。
肖捕頭在車後看著,心中急得上火,側著身材擠在車廂與牆壁間,欲超出馬車。何歡見狀,倉猝上前向他報歉,又絮乾脆叨說,肖捕頭是衙門的棟梁之才,讓他措置這些雞皮蒜皮的家務事,是大材小用如此。
“你這個瘋婆子,妒婦,莫非你還嫌不敷丟人嗎?”何柏海臉紅脖子粗,指著鄒氏的鼻子控告:“若不是你愛爭風妒忌,冇有容人的襟懷,事情會鬨到這個境地嗎?你現在都敢放火燒屋子,我轉頭就把你休了!”
謝三滿心絕望,複又想起了何歡與沈經綸密意凝睇的畫麵,腦海中儘是何歡坐在小木凳上對他的回絕之詞。活了二十年,他第一次感覺,本身就像是跳梁小醜。他千萬百計刺探沈經綸,日日夜夜監督他,可他隻當他不存在,還是過本身的日子,全然冇有半點反應。
按律法,何柏海不能休了鄒氏,一時候他被噎得說不出話。
肖捕頭轉頭喝問:“到底如何回事?你們與唐安甚麼乾係?”
一聽“唐安”二字,何柏海與鄒氏神采微僵,眼中暴露幾分懼意。鄒氏吸了吸鼻子,對著何柏海大呼:“甚麼唐安?誰是唐安,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說罷,她奮力撲向何柏海。
鄒氏聞言,不甘逞強地辯駁,又是抹淚,又是抱怨。
何歡忙不迭點頭稱是,又對著肖捕頭行了禮,這纔回到車前,命車伕持續前行。車伕在她的授意下,用心把馬車趕得波擺盪晃,與牆壁磕碰了兩下,這才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