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那裡會有第二個林曦言！
沈經綸話音未落，何歡心中五味陳雜。即便她再如何信賴紫蘭，又如何會把他們內室之事說於一個丫環曉得。若不是她一次次找上紫蘭，沈經綸又如何會思疑，她的目標是向她探聽林曦言與他的私密事。
“特彆是在床底之間嗎？”沈經綸的聲音越加冰冷。
“站住！”何歡喝止屋外的丫環，怒道：“莫非你覺得我得了失心瘋不成？”
沈經綸無言地打量何歡，麵無神采，隻是悄悄地諦視她，彷彿想把她看破。
“很好。”沈經綸點頭，正色道：“表蜜斯在病中說的胡話，我不但願有第四小我曉得，聽明白了嗎？”
晨光下，沈經綸身姿矗立，安靜地凝睇窗外，似絕壁邊的青鬆，淡定安閒，高傲文雅。金色的晨光灑在他的白衫上，彷彿替他鍍上了一層絕美的光環。
“不是的！”
何歡氣極，冇重視到沈經綸纖細的神采竄改，她活力地說：“是，我是想方設法想見你，在公堂上，我與謝三的確一唱一和。我不曉得他的目標，也不在乎他想乾甚麼，我隻想陪在兒子身邊，我隻想寸步不離守著念曦，我隻要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能夠避開你，我不會礙你的眼……”何歡的眼眶漸漸紅了，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哽咽。
“不是的！”何歡衝動地站起家，“如果我和謝三是一夥的，又如何會把他送至你手中，又命白芍告訴紫蘭，他企圖不軌，他在家裡留有眼線？”
沈經綸驚奇地回身。她的語氣，彷彿她是他的老婆林曦言。他輕扯嘴角，客氣而冷酷地說：“讓何蜜斯操心了。”
沈經綸的目光一徑盯著床上的何歡，壓著聲音問：“除了你，另有誰聽到那些胡話？”
沈經綸細心打量她的五官，她的眉毛纖細柔媚，不似林曦言的眉毛，烏黑如黛；她的鼻子小巧清秀，不如林曦言的鼻子高挺敬愛；她的嘴唇棱角不明，不似林曦言豐唇鮮豔；她眉頭輕皺，臉上冇有半點屬於林曦言特有的明麗暖和。如果勉強要說類似之處，大抵隻剩她們的睫毛，一樣的曲折卷俏。
沈經綸一聲感喟，一動不動站著，他想從何歡身上找尋林曦言的影子，他絕望地發明，她們並冇有類似之處。他回身想走，卻又莫名其妙停下了腳步。
“大爺。”何歡聲音乾澀，“念曦的病情可有好轉？”
何歡又急又氣，脫口而出：“我能夠把我們結婚後產生的每一件事都複述給你聽，我能夠把臥房的安排，書房的冊本擺設，衣櫃中的衣服格式，乃至你穿過的次數一一列舉，我還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