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如何?”何歡嘲笑,“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另有甚麼不敢的?再說,大伯母,我有說錯嗎?一日為妾,畢生都是妾,就算鬨上官府,事理也在我這邊。”
曹氏從懵懂中覺悟,大聲叫喚:“我和老爺拜鞠問,你如許對我,就是大不孝!”
“大伯母想說,大伯父為了庇護靖弟,受了重傷,這纔沒能留下一兒半女嗎?”何歡不屑地嘲笑,“如果我冇記錯,十年前我已經七歲,當時大伯父和大伯母結婚都快十年了,莫非這也和靖弟有關?”
何歡後退一步,冷眼看著她說:“因為祖母未能替祖父誕下一兒半女,祖父這才納了您進門。那是有官府的納妾文書的,以是您天然是姨奶奶。”
何歡的右腳崴了,不敢還手,隻能側身遁藏她的進犯,冷聲道:“家業?這個家早就家徒四壁,那裡另有甚麼家業!”
“夠了!”魏氏衰弱地低斥一聲,捂著胸口問:“你本日鬨這麼一出,到底想乾甚麼?”
何靖隻是十歲的孩子,再加上他自小便是何歡帶大的,非常信賴她,稍一遊移便應下了。
話音未落,魏氏“呼哧,呼哧”大口喘氣,不成置信地喝問:“你叫我甚麼!”
聞言,曹氏的臉由白轉紅,兩隻眼睛幾近噴出氣憤的火焰。她回身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大聲叫喚:“你固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含辛茹苦養了你十年,明天我就替你爹好好經驗你--”她的聲音戛但是止,呆愣愣地看著方纔易主的雞毛撣子。何歡竟然從她手中奪過了雞毛撣子,她吃錯藥了?
白芍愣愣地點頭,下認識跨入屋子。
“哭甚麼!”何歡一把拽起家,指著曹氏號令:“把她給我好好綁住!”
魏氏痛得驚呼一聲,不得不展開眼睛,瞪眼何歡。
陶氏倒抽一口冷氣,愣在了原地。魏氏也忘了抽泣,呆呆地看著曹氏軟倒在地上。
何歡退開一步,沉聲說:“姨奶奶,請你不要與我耍那些不入流的手腕。”
“甚麼意義?”何歡的目光掠過魏氏、陶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曹氏,調侃地說:“昨日,你們對我說,家裡一點米糧都冇有,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逼著我當了母親的最後一個鐲子。現在我來問你們,從我明天出門到今時今刻,你們甚麼都冇吃過嗎?家裡果然甚麼都冇有了嗎?”
白芍緊咬嘴唇,不敢發作聲音,用顫抖的雙手捆綁曹氏。陶氏被何歡嚇得後退了幾步,六神無主。魏氏在錯愕過後,狠惡地喘氣,彷彿頓時就要嚥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