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有一件事……”白芍一臉躊躇。
“等一下。”何歡孔殷地站起家，不容置疑地說：“請你轉告沈管家，晚些時候我會親身送銀子過來，但願能夠親手交給他。”
“春秋。”沈經綸悄悄吐出兩個字。
“這纔是我真正擔憂的事，也是我大費周章，想誘他主動現身的啟事。”沈經綸輕歎一口氣，似自言自語般說：“一晃眼已經十年了，十年前他不過十歲擺佈，會是誰呢？”他蹙眉考慮，半晌又點頭感喟：“算了，即便我曾經見過他，這會兒恐怕也認不出來了。”
沈經綸放下書冊，哈腰扶起沈誌華，不疾不徐地說：“我並不是指責你，隻是我先前就說過，眼下的事，我們應當以穩定應萬變。那件事疇昔十年了，薊州闊彆都城，你不需求如此嚴峻。”
“實在不止診金和湯藥費，曹姨娘還拿了沈大爺五十兩銀子及兩瓶藥膏……”
“誌華，你做事一貫謹慎妥當，為甚麼趕上‘謝’字，頓時就失了分寸？”
白芍點頭道：“奴婢一向在屋子裡，萱草走的時候，留了兩個小丫環在屋子內裡守著。”
何歡看一眼桌上的四菜一湯，是沈家二等廚孃的技術，固然看起來精美適口，但遵循沈家的常例，這些菜色隻用來接待打秋風的客人。
萱草退至一旁，持續說道：“如果表蜜斯冇甚麼叮嚀，奴婢就先退下了。待會兒，您用過午膳，自有小丫環奉上中午的湯藥。至於餘下的藥材……”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一眼何歡，“奴婢已經包好，放在馬車上了。”
“但他很能夠認得大爺，也認得鄙人。”沈誌華神采微變，“他到底有甚麼目標？”
現在的何歡固然仍舊滿身發軟，但她已經退了燒，腦筋也不像先前那般亂鬨哄的。
“是。”沈誌華必定地點頭，“不管是表蜜斯，還是其彆人，都不成能見到親家太太。”他稍稍停頓，笑道：“提及來，表蜜斯壓服親家太太去青鬆觀，倒是偶然中幫了一個大忙，不然林家人多口雜，小少爺抱病的事恐怕很難瞞住親家太太。”
何歡恍然回神，悄悄點頭，卻見萱草已經分開。看起來，晚些時候就算她帶著銀子上門，不要說沈經綸，就是沈誌華也不會晤她。如何辦？萱草擺明一早就得了叮嚀，纔會一問三不知，而紫蘭前次就說了，不會再見何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