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大蜜斯還病著。”白芍怯怯地提示,躊躇著是否應當上前拉開她們,就見沈經綸已經站在房門口。
“哎呦,曹姨娘,你曉得甚麼是知書明理嗎?”林夢言“嘭”一聲推開房門,對著曹氏冷嘲熱諷。
當日,在林曦言的喪禮上,女兒想要經驗何歡,她壓根冇當一回事兒,隻當女兒想嚇一嚇她,稀裡胡塗就承諾了,過後經丈夫提點,她不由地後怕。若那幾個地痞被衙差抓住,她們母女的名聲算是毀了。
曹氏一聽這話,倉猝扔動手中的豌豆黃,大聲說:“錢大夫,診金甚麼的,你管沈家要,我們可冇有銀子。”
錢大夫慈愛地笑了笑,安撫道:“何蜜斯隻是受了涼,燒退了就能醒。”
“我撕爛你的嘴!”林夢言的臉又青又白,眼睛快噴出火了。她和林曦言從小鬥到大,但她們都是“文鬥”,那裡遇過如許直白叫罵的。她氣暈了頭,伸手就去掐曹氏的脖子,嘴裡大呼:“來人,把這個刁婦給我捆起來,我要親手打死她!”
“林二蜜斯,莫非冒冒然突入彆人的房間就是知書明理?”曹氏反唇相譏。
錢大夫笑道:“冇事,冇事,既然沈管家已經派人去抓藥了,我也該歸去了。”他慢悠悠站起家。
錢大夫挑選避開,並非怯懦怕事,而是他年紀大了,萬一碰到磕到,莫非要像曹氏那樣賴上沈家?其實在他看來,何歡的醫藥費,沈家情願給,那是沈經綸漂亮,有情麵味,若他不肯意給,也在道理當中。
林夢言一聽何歡就在沈家,沈經綸能夠因打動而娶她,內心頓時像貓似的,那裡顧得了辨真偽。比來這段日子,她已經連續兩次吃了何歡的暗虧,直覺奉告她,她必須快到斬亂麻,完整肅除這個“情敵”。
一旁,白芍聽到林夢言冷聲諷刺:“我見過臉皮厚的,冇見過像你們這麼厚的……”她未能說完,曹氏嗤笑:“我們臉皮厚?那你就是冇臉冇皮!”目睹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白芍坐在榻邊六神無主,隻能看看昏睡的主子,低頭抹眼淚,不敢上前相勸。
林夢言見父親不語,用力搖了搖他的衣袖,嬌嗔道:“父親,這回您就聽我的,我們還像前次那樣……”
跟著她的行動,隻聽“噗”一聲,一根玉簪回聲落地,摔成了三截,林夢言的長髮也隨之垂落,卡在後腦與脖子間。
林夢言吃痛,指甲抓得更狠了,扯著嗓子痛罵:“梅清,你死到那裡去了?快把這個刁婦吊起來,抽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