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怔了一下,問道:“三爺,您先前不是說,等都城來了動靜”

林捕頭回道:“她奉告呂大人,她有何家三老爺私通反賊的證據”

“自首?”謝三側目。

“他早就心知肚明,你就這麼回他吧。”

“是大爺在操琴嗎?”沈誌華望著涼亭的方向。

“大爺!”沈強趕快轉頭,隻見沈經綸的大拇斧正在滴血。他的手指被琴絃割破了。沈強不敢碰觸主子,又見他木然呆坐,壓根不感覺痛,也不措置傷口,他隻能大聲呼喊文竹。

“大爺的手,又割破了?”沈誌華一臉擔憂,略帶不悅地問:“你對大爺說了甚麼?”

沈誌華轉頭看了他一眼,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低聲說:“我的傷,也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大好。”他再次感喟,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大爺重用你,必然曉得你是無能的,我也冇甚麼叮嚀,隻是想奉告你”

“她通篇都在為沈經綸擺脫,就算昨日她對沈經綸起了狐疑,不過一晚的時候,她還是挑選了無前提信賴他。”謝三欣然地折起信紙,苦笑道:“我如何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幾次無常。”

林捕頭不待長安替他開門,便已經推開房門,急道:“謝三爺,呂大人讓小的奉告您一聲,有人去衙門自首了。”

沈強施禮退下,才走下石階,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琴聲。他不敢逗留,又走了兩步,忽聽悶悶的“嘭”一聲,琴聲戛但是止。他下認識轉頭,翩翩的燭火下,他恍忽看到,似有鮮血順著斷裂的琴絃滴落空中。

長安點頭稱是,躬身退下。

文竹急倉促走過來,驚呼一聲。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沈經綸叮嚀:“不要大驚小怪,你去拿傷藥過來包紮一下就行了。你退下吧。不過是割破了手指罷了,不值一提。”很明顯,前半句沈經綸是對文竹說的,後半句天然是提示沈強的。

“都說了,冇事。”謝三把長安趕出了屋子,複又展開信紙,細細捋平,把信上的每個字仔細心細,認當真真再看一遍。如果目光有溫度,這會兒信紙恐怕早已燃成灰燼了。

謝三點亮燭台,欲把信紙燒燬,但是看到信紙的一角變得焦黑,目睹就要燒著了,他又趕快吹熄了火苗,喃喃自語:“既然冇有落款和昂首,留著也冇事。”他把信紙貼身收好,這才喚了長安進屋,叮嚀他送早膳進屋,又對他說:“你送個帖子去沈家,就說我想請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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