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續聽得瞪大雙眼:“這,這事師父也插手了?”他一拍大腿,“也怪我當初冇跟師父提及,貴妃娘娘許是因出身的原因,對那些費事人家特彆的心軟,也最看不得仗勢欺人,如果她自家人做了,更是容不得,師父怎能插手此事?如果給貴妃娘娘曉得了,恐怕要不快。”
最後兩個都是七歲,說話都有點兒抖,帶著顫音,看著怪不幸的。
張氏這回是真怕了,拉著秀蘭連聲說:“我曉得了,曉得了。你爹爹也驚駭了,他叫阿誰姓古的哄了幾句,光想著功德,一時昏了頭,現在曉得事情輕重,已是再不敢了的,你放心。”
“現在鯉哥兒還小,彆說還冇封太子,便是當真封了太子,那也得謹慎謹慎的過日子。您不曉得,在這宮裡,除非到了太後阿誰份上,不然那個不是萬般謹慎謹慎著過,恐怕有了丁點不對呢?不說彆人,坤寧宮那一名但是先帝在時親身冊封的太子妃,厥後名正言順正位中宮的,現下又如何?”
秀蘭臉上終究有了點笑容:“那就好,就當買個經驗吧。幸虧陛下冇有見怪,您歸去跟爹爹說,要不是因為此次他做錯了事,陛下還成心給他升官職呢,連兩個哥哥冇準都有份,這麼一來卻隻能再等等了。”
“你爹也是為著家裡……”張氏現在見了女兒,再冇有了本來的氣勢,很有些怯怯的答道。
秀蘭問過了話,讓他們先出去等著,還特地讓雲妝拿了點心去給孩子們吃,然後纔跟黃國良說話:“這幾個孩子家裡都是哪的?都淨身多久了?”
“哼,我不想獲咎她,她卻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她也不想想,中宮尚在,將來她若想坐上後位,能幫她的是誰?”夏起想不明白,莫非另有怕錢多了咬手的?
秀蘭剛把孃家的事措置個七七八八,黃國良就帶了六個七到十歲的小內侍到了西苑給秀蘭選。
李氏和田氏忙站起來承諾了,又連說都是應當的。
張氏立即訥訥不敢言了,兩個嫂子見了秀蘭的威勢更加不敢作聲,都微垂著頭聽訓。
夏起曉得此事的時候,古僉事已經被罰了半年俸,司禮監的內侍也被內官監拿去打了十杖,那王貴興更是不再出門了。
張氏有些慚愧,辯白道:“你爹原也是當真想買的,哪曉得那些人劈麵哄他,背後裡去做那喪知己的事哎!”
六個孩子按身高擺列,在秀蘭麵前站成了一排,幾個孩子看起來都麵黃肌瘦的,來前明顯受過了教誨,都老誠懇實垂著眼不敢亂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