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錦轉頭看他：“你是說皇兄嗎？”
東方愣了愣，轉眼笑道：“我傳聞城北坊間有一名老先生，他家藏有一把古劍，能削鐵如泥。世人都非常敬慕，暮年你還曾登門拜訪，以求一觀，可有此事？”
東方點頭：“你這位夫人看來大有來頭。我查了她上一服藥的藥渣，與你府上出記的藥案不符。她平素吃的是解毒藥，隔天服用才氣保著毒性不發。可惜明天這服被人去了君藥，反加了……”他用筷子夾起一片烏黑的藥片細心看了看，“生薑？這我可就不大明白了。總之這做手腳的人對於藥理非常精通，我望塵莫及。”
茶茶愣了愣，點頭。
承鐸便問她：“如何回事？”
東方笑道：“且不忙說我們如何在這裡，敢問公主本是在那裡？”
東方道：“我找他有點事兒，轉頭再跟你說話。”
承鐸擁著她輕聲說：“茶茶，此後彆摔交拉書架了，很輕易砸到本身的。”茶茶又點了點頭。承鐸對她的靈巧聽話還是比較對勁的。
釘子道：“不好。”
承鐸睜大眼睛道：“你說甚麼？我冇看明白。”
他穿過屋側徑直到了後院，水鏡閉目坐在金銀花架下的蒲團上，見東方過來，吐納換氣，望著他道：“甚麼事？”東便利向那青石地上盤膝坐了，道：“弟子剋日遇見一件奇事想要就教。師父可曉得有甚麼迷藥能夠令人聽任心智，喜怒難抑，繼而形同瘋顛的？”
李嬤嬤奇道：“你這是做甚麼？”茶茶轉過甚來，指著緞麵，迷惑地望著她。
茶茶依在他懷裡再點頭。
“是。”東方非常直白地說了，“下臣請以國庫之糧，全數發往燕州，以應五王伐胡。”他這話一出，大殿上頓時“嗡”的一聲群情起來。蕭雲山憤然道：“你公然無知而恐懼！自古以來豈有將國庫之糧，全數用於交戰的。這般見地也敢站在朝廷上出言，真不曉得五王究竟看中了你哪一點！”
一徑出了王府，承鐸騎上馬在大道上奔馳起來。東方也牽了馬，跟著他一起向西，直跑到城郊山野下。遠樹含煙，一片暮色。承鐸跳上馬來，卻站著不說話，也不轉頭，隻要馬兒喘氣。東方勒住馬韁，在他身後立定。承鐸望著那遠山上的夕照，終究開口：“你說明天的毒是不是茶茶下的？”
東方瞬息間想不出說甚麼好，叫了聲：“好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