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你殺過人嗎？”
趙隼黯然道：“爺爺那邊出事了。”
動靜之間，水鏡大刀出鞘，直向二人砍來，竟有九分守勢，隻留一分迴旋。東方未回身時，已是一揚手，水鏡手腕間被鋼鞭擊中，刀交左手，斜斜削了下來。東方折腰避過，凝力如浪，依著那精鋼鞭子直擊水鏡天靈蓋。水鏡一招未老，回刀自救。
方丈歎道：“老衲本有此意，施主執意要廢他武功，還是信不過老衲之意。唉……也罷，他內力已失，且又年老，便留他在寺，老衲悉心感導吧。”
蕭墨無法地笑一笑，超出他們倆，點頭而去。
承錦看了他一會兒，微微搖了點頭：“我看不是。你待勞苦百姓、貧下之人，心腸再好也冇有了；可你對朝臣公卿，卻脫手決然，雷厲流行。五哥也說過，你推測他要去找你，就想避開他；你才見我時連話也冇說過，就不待見我了。”
而後兩日，到內廷議事的三四品大臣紛繁稱病，東方也不覺得意，反倒與賀姚戲謔了幾句。次日將趙隼的人馬調出三千進入都城，領受了都城九門。這一變動，倒把大員們的病嚇好了一半，隻是那幾個資格甚老的首輔大臣仍然拿姿作態。
他兩粒佛珠便製住打鬥，不管內功外式都比二人高出百倍。東方站起來，並不作答，卻走到承錦身邊，將她攬過來，道：“你如何？”
承錦神采燒得豔若桃李，聲音卻柔嫩有力，笑道：“太醫也說了不要緊，風寒吃不吃藥總要養那麼些天。這就是《黃帝內經》上說的‘傷寒之症，或愈或死’了。”
承鑠諦視他半晌，竟笑道：“好久冇有人如許跟朕說話了。你的性子偶然真像五弟，難怪你們投緣。”他微微探起家，“五弟呢？你返來了，他又在那裡？”
東方聽著感覺很對，怪道：“如何事理都是你的？”承錦但笑不言，東方思忖自語道，“給我二十年，我想夠了。”
趙隼凜然道：“你有十二衛大將軍的兵符？”
“你要幫他？”
東方沉默。
東方側了側身，斜抱了承錦半倚在牆上，他胸口的溫度隔著衣衫傳到她身上，承錦斂容道：“佛祖曾言，若能受持《金剛經》四偈，福德多於以七寶佈施滿恒河沙數。你本日縱使感導了他，所行不過芥末微塵，身語意業無有疲厭，百千億劫無有窮儘，談甚麼苦海無邊，正法殊勝？”
水鏡卻坐在地上不動，明顯穴道被製，隻問道：“恕我眼拙，大師可否賜個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