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唇角扯起一個歹意的笑，道：“我不跟死人說話。”他手指悄悄一抬，箭頭隨他的手指轉動，那手指向著東方微微一指。
承鐸握了拳抵在唇上：“你這麼說豈不是在肯定，承銑就是阿誰戴黃金麵具的人？”
“這水勢不小，應當是越流越寬的。”承鐸扯下靴子上的明珠，順手一扔，一星幽綠沉沉浮浮，一下就不見了。
“你看，這奇門陣既有胡人的標識，必是為胡人而布，企圖安在我還想不透。但上京的事卻全明白了。就是你分開上京那天早晨，有個白衣人在我的後院窺視，我一起追著他進了皇宮，到上苑解語亭時，承錦剛巧在那邊；那人便對她下了迷藥，將我絆住，本身好脫身。而承錦中的那迷藥，恰是皇上中的那種高昌迷藥。翌日淩晨我去問他，他卻用心將思疑引向蕭相國。”
東方不說話。
結香踮了踮腳，吻到他的唇邊，柔聲道：“大人老是因為不幸我才著我的道，今後需記著了，待人不成過分美意。”
兩人在洞中不知鑽了多久，怠倦不堪，而那支火把便垂垂衰弱，燃燒。暗中如民氣中的驚駭，刹時伸展。四週一暗，隻見承鐸靴子上綴著的兩顆明珠散著淡淡的綠光。承鐸蹲下身，掩住明珠，舉目四望，不見一絲亮光，真正烏黑。兩人也不點另一支火把，反而都沉默了。
承鐸道：“恐怕不止。我那位兄弟的本錢也許也在內裡呢。你看，承銑、水鏡、胡狄大汗三人各有所求。你媾和時對胡狄大汗說的事理不成謂不透辟，胡狄大汗卻咬定和親不放。他們三人就算相互操縱，為求信賴也需求相互製約。”
“正因佈陣之人是活的，陣中纖細之處便會有一些小我的風俗。”
東方微微點頭：“你公然瘋顛得不輕。”
“你看真了嗎？”
“他既關鍵皇上，想必是與七王勾搭。七王奪位，必許他以高官。你年初離燕回京時，我先於你趕去都城，便是因為收到他的密信相召。現在細細想來，他當初叫我去，隻怕是要我去幫他。一傳聞我在你麾下，便冇能將這話說出來。隻是可惜我當時未曾細想這很多馬腳。”
“魚腰，謹慎彆把眼睛戳爆了。”
結香輕飄飄地慢聲接道：“那就隻要和你做的事了。”
“誰？”
她的手遊蛇普通，比她的話還要矯捷敏捷，轉眼已拍開了東方被封的穴道，就勢將他推向一側。東方穴道甫開，血脈流過穴位，如針刺般疼痛，措手不及跌倒在地上，他大聲道：“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