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世人都將盾牌擋在頭頂,輕盈地躍出壕溝向著那邊胡營疾奔。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響成一片,如蝗蟲過境。
明姬不由質疑承鐸的腦筋是不是進水了,這是甚麼批示:“那……那我們不是會被殺死?”
突迦也迷惑,問那將領:“你們在那裡找到她的?”
承錦看出他對茶茶的意義來,插言道:“大汗錯了。她是西域人,在上京長大,從小跟從我做丫環,原想替我出嫁。我想兩國之間應以誠懇為先,才本身來了。她亂軍中為保性命,才謊冒我名。大汗細想便知。”
胡狄大汗也皺了眉,問道:“冇有聽聞十三公主是個啞巴啊,你又如何會寫我們的字?”
“真死都不怕,還怕說死。楊大哥,你說了吧,是不是我死你就死?”明姬豪氣乾雲地說。
豈料這一猜正中了胡狄大汗下懷,自發得得計,忍不住就麵露憂色。倒是突迦想了想,問承錦道:“你說兵馬南調是甚麼時候的事?”
明姬還記取前天被他喝止在營裡的事:“他就曉得黑著臉經驗我。”
“那說不定是氣血不暢,身硬體僵,但是中風的前兆啊。”
明姬不由得憤怒道:“你公然是叫趙損,陰損的損!”
“東……東方大人,你能不能走慢些,這梯子長得很……”
半晌,胡狄大汗遊移道:“這……喀喇崑崙神說這兩人都是公主,這……”
胡狄大汗被他繞得有點暈,突迦低聲道:“這些漢人狡計多端,最是奸刁,他就是來攪局的。雖不能殺他,也不要跟他客氣。”
這回換了東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搗甚麼亂了?明顯是胡人冥頑不靈,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關了起來,如何是我拆台了。我如果言行失妥,你身為副使,禮部右侍郎,為何不出言勸止?”
楊酉林無法,悶聲不響地點點頭。明姬衝動地抓住他的胳膊道:“大哥,你太有義氣了,我認你做大哥吧。我們結為異姓兄妹,如何?”
“見著了。”承鐸道,“讓哲義關在前麵的。這個小孩也彆有來源,我轉頭再跟你說。眼下之事,卻又該如何?”
茶茶撇下他,徑直走到承鐸的書案邊上研墨。哲義與進帳的胡人刀劍訂交已打得難分難明,不一會兒砍倒兩人,便引了更多的人過來。茶茶彷彿置身事外,並不睬會哲義擋在門口廝殺,卻不慌不忙地放開一張白紙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