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雷雨以後,田裡的水稻幾近在一夜間全數泛黃, 為了搶收, 家家戶戶都開端忙活起來, 姚家也不例外。
晉江獨發, 製止轉載
李老三把煙揣進兜裡,樂嗬嗬道:“都是自家人,謝啥謝。”
大師夥都冇定見,糧站回收價是一分錢一斤,好歹還能賣幾塊錢呢。
姚祺田冇定見:“成,轉頭我就去舅家開拖遝機,不過年娃子...咱家六千多斤稻穀,我看起碼得脫出八.九百斤米糠,全堆在家裡也太占處所了。”
“如許...年娃子,你抽暇去碾米店跟你表舅打聲號召,讓他把拖遝機借給我們先使使, 他家種的是晚稻,咱家是早稻, 不遲誤他收割。”
宋明好無可回嘴,回聲道:“你說的對,等劉大孃家稻穀收完了,就托她和馬連成說清楚。”
究竟上馬連成跟宋明好隻在相親時正兒八經見過一麵,他看上宋明好了,可宋明好冇看上他,隻是這段時候忙著收稻穀,給他們做媒的劉大娘冇工夫問他倆合分歧適,以是這事就被擱置了下來。
“表舅, 那我先謝了啊, 過幾天我哥過來開。”姚祺年塞了兩包捲菸給他。
這天,姚祺年剛趕牛車進糧站,就瞧見馬連成急倉促出來,他應當是特地打扮過,一身極新的列寧裝,頭髮約莫是抹了頭油,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差不點冇把人熏暈。
“二哥,我頭破了,教員送我回家。”姚祺芳一臉苦巴巴的模樣,從自行車上跳下來。
“如何摔到頭了?”姚祺年才重視到她後腦勺包著紗布。
“胡說,你哪隻眼看到我處工具了?”宋明好臉都氣紅了。
宋明好也下了自行車。
聞言,姚祺年倒冇再說馬連成揹著她持續跟彆人相親的事,隻是道:“既然冇處,最好早和人說清。”
見她乾瞪眼不說話,姚祺年還蹬鼻子上臉了:“如何,我還說錯了不成?”
姚祺芳冇吱聲,悄悄往宋明好身後躲了躲。
“不帶。”姚祺芳很果斷,瞧了眼他邋裡肮臟的模樣:“因為你實在太臭了。”
“送去糧站賣掉吧。”姚祺年一時也想不出米糠能有甚麼大用處。
姚祺年點點頭,話風一轉:“那甚麼,路挺遠的,宋教員,順道也帶我一程唄。”
因為去江北送貨,他已經兩天冇沐浴,鬍子拉碴,身上穿的還是去時那身衣裳,眼下氣候酷熱,味道實在不好聞。
姚祺年想了想,道:“估計要月尾,不是來江北,而是去省會,林哥,你看你方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