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三四個月,你們新稻要下來了吧?”趙同五搓搓手,笑道:“大兄弟,再給我轉個五六千斤成不?”
姚祺年開初冇明白, 等反應過來以後, 跟被戳到肺管子似的, 差不點要脫了褲子給他爸看。
究竟上,在第一車稻穀掙錢以後,姚祺年在家說話就有了威望力,現在又持續嚐到長處,百口人更是對他活絡的腦筋佩服不已。
畢竟比起掉粉渣的糙米粒,大師夥寧肯多花幾分錢買成色好的大米。
“真的?”
“爸,咱家上半年的稻穀能收多少斤?”姚祺年問。
一趟十幾塊,十趟就是一百幾十塊。
姚家有十畝水田,一畝地八百斤,十畝地就是八千斤,上交百分之三十的農業.稅,再留足自家吃的,大抵還能剩四千斤。
對於有經曆的莊稼漢來講,仰仗稻穗飽滿程度來預算畝產量是他們的一大本領。
兒子念過書,又是個有主張的,今後是不怕找不到媳婦!
對於姚祺年的打算,家裡冇人反對。
就如許了,還是賣斷貨。
幸虧年後接連兩件喪事,讓王乃雲分了心,得空再顧忌姚祺年。
他倒不是氣兒子抉剔,而是思疑兒子有題目,特地尋了個機遇, 委宛的對兒子道:“年娃子,比來是不是太累了啊?我讓你媽整點黑螞蟻給你吃如何樣?”
這期間姚家人開端做籌辦事情,磨鐮刀、編麻袋、清理地窖、碾壓打穀場、買下季度的種子化肥...
實在姚祺年本來想去信譽社做存款,把買賣做大。要曉得,囤貨越多就越輕易節製市場,對本身就越是無益,隻不過現在政策還不明朗,姚祺年也不敢冒然行動,何況他們根本虧弱,一旦遭到打擊,很難再翻身。
雖說每趟的運輸費不算太多,姚家人能付的起,但今後送次數多了,總的運輸費就會上去。
固然姚祺年跟趙同五商定好,江北市除了他家,不再向彆家供貨,但這並不料味著他不能往彆的都會送貨。
是不敷住,雖說家裡有四間瓦房,但此中一間被用作堆棧,堆放平時吃的糧食蔬菜另有耕具,彆的三間,一間姚祺田兩口兒住,一間姚四海老兩口住,還剩一間鋪了兩張床,一半給姚祺年,一半給姚祺芳。
趙同五先冇說話,冷靜策畫一番以後才道:“成,你找車,錢我給!”
姚祺年歎口氣,決定給姚四海下劑猛藥:“今後呢?大嫂就要生了,以後還會有二寶三寶,我再結婚,再生娃,都往哪安設?熬漿糊黏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