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真的活力了。任道把廢料回收的買賣交給獨子打理已經有一年了,一來他有些顧不上,二來考慮兒子結婚後花消日多,顧及他的麵子,不想讓他總向家裡伸手,畢竟另有個令他對勁的兒媳婦擱在那邊。他一年來從未過問過廢料這塊掙了多少錢,歸副本身就這麼一個兒子,早給晚給有多大辨彆?老伴兒倒是提示過讓他存眷廢料的賬目,但他卻冇過問過,也存了曆練兒子的心機。總感覺門路都給他趟平了,包含最難擺平的財務部。誰曉得兒子竟然被遊四分走一杯羹?遊四是甚麼東西?就是穆建華一類的地痞嘛,曾因來本身的旅店吃白食被他清算過,厥後不敢進門了。地痞就是地痞。隨便找小我就拿捏住了,有甚麼可駭的?嚴格說來遊四比穆建華更好對於,穆建華完整爛掉了,老婆離了婚,還沾了毒。成了實足的光棍,這類人實在不好對於,因為其已經完整爛了,赤腳不怕穿鞋的。但遊四不是,他有家口,有事情(固然是三天捕魚兩天曬網),想欺詐老任家?他還差得遠!

現在謝麗紅站出來為丈夫說話,任道就不能衝兒媳婦呼嘯了。

“等等,來福你給我拎清輕重。彆害了我們不說,連你小舅也害了!”

“能比上人家楊開河倒好了……”任道嘟囔一句,隨即瞪起眼睛衝兒子吼道,“去,當即找遊四說清楚短長!把欠他的錢結了,讓他想去那裡發財去那裡去!今後不準再跟他來往!聞聲冇有?”

“究竟如何辦?你倒是說句話呀!”個子一米八五壯得像頭熊似的任來福有些不耐煩了,但任道還在客堂裡轉著圈,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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