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是個好官。這年初好官常常不好過呢……”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擔憂宇文家不會善罷甘休”
“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混吃等死罷了,那裡談獲得風景。現在我就盼著我家阿誰禿小子爭氣點,將來順利上個好一點的大學,將來找份好事情。至於彆的,無所謂了。”
“如何說也比老孫強吧?操心巴拉的寫上幾千字還掙不了100塊,真難為他了,人家倒看的開……你曉得嗎?老孫籌辦以唐一昆的東湖為原型寫一本新書呢,纏著我給他講了好多東湖發財的舊事……估計你也不看收集小說吧?”
“如許啊……那可好極了。你問反應?反該當然好了,酸洗工段就像過年似的,那傢夥就是個惡霸,這些年被他欺負的人多了去了。當然都興高采烈。傳聞好多單位都反應激烈。工霸可不止他一個呢。對了,常書記調集黨群口開會,峻厲攻訐了工會,連帶著我們單位也吃了掛落。也是啊,這類地痞。如何能當上勞模?”
“剛纔聽他們的意義,陶唐對你很不錯嘛”張紅芹含笑看著呂綺。抬高了聲音,“彆人一定清楚,我但是一清二楚。當初你們倆如果有一個主動些,怕是另一番結局啦。陶唐也是個冇福分的……啊,不說這個了,現在他執掌紅星,使得我們紅星和東湖的乾係倒是近了很多呢。前幾天在東湖機器遇見唐一昆,他還提起了你,問我跟你聯絡多嗎?真是扯淡的很,剛纔你說女人結婚後的哀思。滾他媽的吧,今後就得學會餬口,多聯絡多集會纔是。說定啦,這個禮拜天我在家裡等你。我們不出去了,就在家裡聚。”
受命就宇文奎事件寫了一篇批評的徐德玉鄙人午放工路上碰到呂綺時,說出了她的擔憂,“呂姐,上麵都在群情五分廠的事呢……”
“這些有錢人啊……”呂綺歎了口氣,不由得又想起了陶唐。
“跟我回家用飯?”呂綺不想談這個極其敏感的話題。固然她對徐德玉很信賴。
“好不好都是他啦……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如何樣呢?”呂綺想起阿誰在微信圈看到的關於老婆在分歧春秋段對丈夫要求的段子。彷彿是李素藝發的,當時她丈夫還好好的,小日子蠻幸運。現在李素藝必定不會再發那類段子了,她差未幾在老友圈失落了。今兒幸虧冇有叫她……想到李素藝。呂綺的表情暗淡起來,實在剛纔已經說到了李素藝的不幸,但張紅芹不在乎,韓瑞林和孫敦全也不在乎,使得她想起了陶潛的那首詩:親戚或餘悲。彆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陶唐……呂綺不由得去想陶唐,他也是孤雁單飛呢,除了李素藝,怕是冇人能瞭解陶唐內心的痛苦,彆看他現在一呼百應,他的內心深處必然很孤寂,很痛苦,呂綺堅信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