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祖宇走後,夏敏沐浴睡覺了。駱衝回到書房裡完成他每天的功課——記日記。這個風俗他從上大學就養成了,二十幾年裡記了二十幾本厚厚的日記,差未幾每年一本。每天他都要把當日的事情記下來,把本身的表情也記下來。對於陶唐剝奪了他管了好幾年的基建部,他需求細心梳理,摸清楚一把手的真正企圖。腦筋裡想的東西如果能夠流利地寫下來,那就申明撕扯清楚了,不然,就需求持續撕扯。
“上麵叫避重就輕?你冇想一想,為甚麼要把基建部劃給邱林?我看你這幾年也過於養尊處優了。不要覺得基建部置身公司主業以外就冇事了,你敢包管冇人盯著?敢嗎?”
“跑到三號樓吵架?我如何冇傳聞?”
“層次高就發不了家啦。你跟他如何說的?”
“停了他的停業,必須。這小我啊,我看要好事。”駱衝把菸蒂狠狠掐滅在菸缸裡,“前幾天竟然找廠辦吵架,我看真是昏了頭了。他覺得他是誰?”
“整改完了,陳述已經寫好了。我不以為有甚麼大題目。”
“唔,他如何說?”
“駱總高見。是這麼個理兒,就怕夫人有定見……駱總,好好的,乾嗎把我這攤子移交出去?”匡祖宇終究轉入正題。
你小子當然看不上那點小錢。駱衝想。
“11分廠屋頂大修,冇給他吧?”
“冇有。您不是叮嚀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