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覺得本身要從樓上滾下去時,俄然有一雙大手從身後抓住了她,稍稍用力,便將她薄弱的身子再次提到樓梯拐角的位置。
孟舒深深汲氣,任憑指甲嵌進掌心的肉,她也始終保持平靜,俯身到打扮台前,翻開了剛纔拿出去的那邊個香料盒子。
即便隻瞥見男人透著冷冷酷然的小半張臉,她也能認出來,裡頭那人,就是謝景初。
孟舒捧著香料盒子的手凍的通紅,考慮著正想催上一句,卻又恍惚的聽到屋內有一道降落男聲,“宅子的事轉頭會有人幫你置妥。”
“那我就不打攪您了,您稍作歇息,便能夠移步前廳,劉媽媽和眾位來賓都在等您。”孟舒說著從速退出房間。
“眼神馳哪瞟呢?”倪知鳶語氣不悅,“劉媽媽冇教你端方嗎?”
“爺,您之前承諾過人家……”
“你就是劉媽媽說的阿誰孟舒?”倪知鳶俄然喊住了她。
房內斷斷續續傳來女子嬌軟甜膩的聲音。
孟舒本就出身調香世家,特長的合香在上京更是無人能及。
果不其然,下一瞬男人便用力掐住她的下頜,咬牙道:“幾年不見,你賠笑的本領倒更加純熟,不愧是當年阿誰賣身求榮的孟女人。”
怎……如何會是他……
此次孟舒聽得非常逼真。
孟舒猛地回神,敏捷調劑好情感。
“孟舒,冇想到現在你竟淪落到這類風塵之地討餬口了。”謝景初語氣中帶著一種啞忍的怒意,“隻是不知現在你標的甚麼價碼,比起三年前又是如何?”
站在雕花鏤空的紅木門前,她先是將頭上的釵飾以及耳環十足摘了下來,再低頭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色彩明淨素淨,這才拍門。
孟舒在攬月閣的上房門口站了好久。
孟舒渾身一顫,手中盒子幾乎掉落。
隨後她排闥而入,正對門口的軟榻上坐著一名男人,月影紗的屏風隔斷,她看不清男人的麵貌,卻能感到一種壓迫震懾的氣場。
可孟舒內心非常清楚,謝景初恨她入骨。
她呼吸都滯了一瞬,昂首恰好撞上男人那雙通俗壓抑的眸子。
孟舒從速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隻端著香料盒子持續往裡走。
這聲音一出,孟舒渾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劉媽媽說你是調香界的妙手,我如何見你比這裡打雜的丫頭還要鎮靜毛躁?”倪知鳶白她一眼。
現在,她關門的雙手都在顫抖。
“孟女人年長幾歲,就是會說話的。”
“哎呀,爺,你瞧瞧他們,人家還冇來得及歇息,就這麼焦急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