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彌婉心下一沉,感覺嘴裡發苦,低頭低聲道:“我曉得。”
“我叫圖彌婉。”她答道。
圖彌婉彎起嘴角,她像是一個嚐遍了酸楚終究歸家的遊子,明顯想笑的,淚水卻奪眶而出。
“徒不孝,師之過。我殷重燁在此自廢三層境地,空玄島自此避世不出,島中二十萬年收藏,併名下統統資本皆交由諸君朋分,如此,可堪賠償我徒罪業?!”
固然冇說出來,但是杜序清楚地自她眼中讀出了未儘之言,一門心機等著小女人喝彩歪纏的杜序朝天翻了個白眼,暗道碰到這麼個叫真的孩子算他不利。他狠狠揉了揉圖彌婉的頭髮,自我安撫道:“你這丫頭真不成愛,但算了,沉穩一點也能給我省很多事。”
“玄水玄木,靈根純度為上。”沙啞的聲音俄然想起。
“剛纔我的行動是不是很蕭灑,你想學嗎?”杜序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說:“那招叫作步步蓮花哦。”
圖彌婉自入定中醒來,發覺麵前不是幻景裡氣勢恢宏的廟門,而是一方一人高的烏黑如墨的龐大石台,上麵聳峙著一尊得空得像是由白玉雕就的神像,哪怕她仰斷脖頸也隻能勉強看到那雕像的翻飛的袍角。
“第一百零九峰,夕隱峰。”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圖彌婉一眼,輕揮袍袖,夕隱峰三個字化作一點金芒,射向遠處隱冇在雲海裡的浮空峰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