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槐還待再勸,圖彌婉卻抬手止住了她:“你去吧。”她頓了頓,彷彿是笑著又像是在感慨:“我同你不一樣。”與你而言那不過是無數個機遇中的一個,錯過也無妨。但對我來講,它是最後掙紮的機遇,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棄它,不管有多傷害。
圖彌婉接過玉簡,拍了拍它的腦袋,那青鳥便似一道流光飛出窗外,轉眼就失了蹤跡。
她把玩著刻有崇雲仙宗暗記的玉簡,而後將神識探入玉簡當中。神識甫一入內,一道奇譎飄忽迅疾如風的劍意便劈麵襲來,圖彌婉心神一凜,當即以神識纏上那道劍意,而後滲入其間,試圖操控它。恍忽間,她彷彿變成了一把劍,一劍劈下,劍刃向處,六合遁藏,萬物震惶奔逃,空間層層崩裂,直將無數天下都攪進那空間崩碎後的可怖浮泛裡。
“無妨,如果冇有傷害還叫甚麼試煉。”圖彌婉打斷她,這一點她倒不擔憂,她信賴師父不會推她進必死之地,那麼申明枕霞仙子起碼不是仇視崇雲仙宗的,最壞的環境就是不予幫忙罷了,她本也冇籌算依仗宗門和長輩的威勢。
靜槐苦笑一聲,持續說:“主子好眼力,我等散修之以是會出入資本相對匱乏的中域,為的便是道外界。道外界內有一潛修的大能,自號‘枕霞仙子’,冇人曉得她的跟腳,但她的氣力深不成測確是統統修士的共鳴。枕霞仙子每百年脫手定住道外界一年,彼時可答應修為不敷的修士入界試煉。”
圖彌婉半點不在乎靜槐是不是瞭解她的窘境,她隻需求靜槐遵循她的意義措置瑣事,為她斷絕後顧之憂罷了。
圖彌婉心知它是去尋本身的坐騎踏炎鱗駒玩耍,也不攔著,青鳥看著柔弱,實在乃是元嬰境地的妖獸,也不是冇分寸的,待它玩夠了自會歸去。
靜槐能被杜序看中並放到自家師妹身邊,天然有其過人之處,修為普通但勝在為人詳確沉著,彙集諜報的才氣更是遠超凡人,她謹慎道:“我分開中域已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所知環境或與現在有所出入。”
固然剛被教誨過,圖彌婉看到那行字時心中仍然浮上幾分古怪情感,打動慎重中又摻雜幾分哭笑不得,彷彿看到了師父冷酷表象下那不肯言明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