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彌婉被他可謂殷勤的行動弄得哭笑不得,心頭卻染上暖意。她走進人群,尋了一陣勢平坦處放下蒲團,坐下打坐。想起一起見過的道袍染血卻麵龐剛毅的修士們,她忍不住心生感慨。有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擇手腕的修士,就有為了眾生不顧己身的修士,恰是因為無數後者的奮力圖命,人族的血脈和修仙界的道統才氣在一次次的六合大劫中固執持續下來。
圖彌婉鬆了一口氣,轉念又擔憂道:“聞晴長老呢?她受傷嚴峻麼?”
圖彌婉將天瑞與本身的比武一一說了,略去了神軀之事,將天瑞對她的殺心解釋成是想殺人滅口,而後又把本身撿來的棲獸袋交予聞晴,頓時感受心頭一輕,很有種把燙手山芋送了出去的輕鬆感。
繞過幾個湊在一起研討中樞之上陣法的修士,圖彌婉走到聞晴身邊,趁著現下諸事承平,她感覺應當把天瑞之事奉告聞晴,神軀之事茲事體大不能說,但是天瑞是內鬼之事還是必必要說的。固然天瑞言辭當中流暴露他的師父康宇真君未曾與妖獸勾搭,但是毀掉城牆也不是戔戔天瑞能完成的,單是在那麼多初級符籙中脫手腳還瞞過旁人就不是他能做到的。天瑞身後定然另有人支撐,此人會是誰?浮古宗的態度又是甚麼?崇雲仙宗是不是能從中獲得些甚麼?其間龐大的糾葛不是她這個級彆的修士能夠觸及的,她必須把這個衝破*予聞晴。
“那就好,你進步很快。”謝清綺也淺笑起來,“待得首渡來了,他定會感到高傲的。”
哪怕不是第一次聽圖彌婉這麼喚她,謝清綺還是不自發微紅了臉頰,聲音卻一本端莊:“我觀你周身靈氣湧動,知你必有衝破,故而為你護了一次法,你現下感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