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凜嚴的氣勢攀至顛峰之際,驀地,他神采一白,悶聲吐出一口血來。

殷重燁冇有說話,這便是一種無言的回絕。

他想勸他,想和他說修行不易,熬過那麼多次六合大劫,就這般死了實在不值得很,但話到嘴邊,他卻感覺甚麼話都不必說了。

靈力的打擊,白蛇在內部的粉碎,經脈的破裂,各種致命傷害疊加在一起,圖彌婉痛不欲生地抽搐著,大股大股的鮮血自口鼻中溢位,她的雙眼垂垂翻白,朝氣漸漸消逝下去。

說著,他左手虛抬,掌心上的一方虛空驀地扭曲,像是流派一樣倏然敞開,內裡跌出一道青色的人影來。那彷彿是個成年男人,似虛似幻,他著一身青衣,烏髮散落,他抬起那張半透明的臉,竟然與肖凜嚴一模一樣!

肖凜嚴愛著樓閒盈,他等她念她盼她想她,為她癡,為她狂,為她捨生忘死,為她散儘修為,他能夠將本身的生命和靈魂都奉與她,但他不能為她入魔。一旦入魔,便是六親不認,嗜血好殺,以他的修為,入魔後激發的粉碎幾近能夠媲美半個六合大劫。他可覺得愛情不計結果,卻不能讓百姓為他的愛情捐軀,這是截天劍派血鑄的經驗,也是他身為截天劍派傳人的原則。

他感覺他該恨殷重燁,但他不能,且不說於公於私殷重燁做得都冇錯,就衝著那份自泰初之時相攙扶著走到現在的情分,他都冇有態度恨他。

吳以鋒的鬥笠下的眼精芒一閃,他抿緊唇,神采也添上了莊嚴,他能感知到肖凜嚴已經當真了,是以必須嚴陣以待。

虛空之上漸漸走下一小我,他走得很穩,好似虛空中衍生出一階階無形的台階,男人穿一件素極的黑袍,披垂的黑髮與黑衣融成一體,除了腰畔那柄無鞘之劍外他通身再無贅飾,卻冇有涓滴落魄意味。他的臉上一片安靜,除了那張過於清冷超脫的臉,這個男人淺顯得像是凡塵裡熙熙攘攘的眾生之一。

當是時,合目而坐的圖彌婉彷彿早有預感地向側邊一倒。她快,白蛇更快!它猛地轉向,恰好紮進她的丹田,三點靈露突然爆裂,圖彌婉猛地噴出一大口血,有力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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