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彷彿笑了笑,一時並未說甚麼,隻是溫馨的聽著他把話說完。等了這麼久,他總算是把這話給說出來了。
扶蘇這才放動手,淡聲道:“大將軍軍功赫赫,那處本來當場處險要,即便冇有匈奴,也得破鈔數日,匈奴算在這個機會來犯,想必早有預謀,大將軍何錯之有?”
見扶蘇這一番話乃至也未透露甚麼態度,但也不籌算再說下去,大將軍也隻得告彆退下。
扶蘇不動聲色目光落在他身上:“此事和匈奴正在停戰,下一步另有待商討,我和晏將軍都有些躊躇,敢問大將軍,以後應當如何?”
扶蘇纔回到營帳不久,雲鶴歸便帶著藥箱過來了。宛歌這些日子有些嗜睡,扶復甦來的時候,她還沉沉的睡在他懷裡,一向到他現在歸去,宛歌都冇有醒來。眼下,扶蘇站在邊上,看著雲鶴歸搭著宛歌的脈,眉頭微微皺起,宛歌睡的很深,他們的說話都未讓她醒來。
扶蘇繞過他,走在前頭坐下,一手支頤,長袖垂落,垂眸看著他,並未說甚麼。
雲鶴歸停了半晌,又重新走了回疇昔:“現在匈奴雖臨時退遠,可這一戰並未結束,公子覺得,隻要虎符在手,就萬無一失了?”
雲鶴歸把藥方捲起來,遞給扶蘇,正想再說甚麼,宛歌卻揉了揉眼睛,翻了一個身。收回柔嫩細碎的聲音,一副要醒來的模樣。扶蘇的聲音立即止住,抬手把簾子放下。
雲鶴歸寫藥方的手微微一頓,便又抬起了頭,看著扶蘇已經坐回床沿。他正抬手把宛歌被子蓋好,指尖在她臉頰上逗留了一陣,宛歌睡的極沉,呼吸均勻,彷彿完整冇重視到外頭的響動。雲鶴歸沉默無語的看了扶蘇一陣,歎了一口氣:“我本覺得這些公子應當有分寸,不消我來提示的。”
聞言,扶蘇渾身一僵,俄然明白了雲鶴歸的意義,他握了拳,吐出了一口氣:“先生這是何意?”
雲鶴歸前腳方纔分開,宛歌恰好探出一個頭,從床上半撐著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瞥見是扶蘇,又放心的躺了歸去,閉著眼嘟囔:“現在甚麼時候了?”
想到這裡,他更加謹慎。扶蘇卻扣了扣桌案,提示:“大將軍既然返來了,晚些我便讓晏將軍和雲先生過來。隻是現在,扶蘇想聽聽大將軍是如何對待的?”
大將軍皺眉:“如何?”
大將軍略一思考:“之前末將傳聞,匈奴成心停戰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