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一抽刀子,用力拍著胸甲,收回咣咣的響聲,在他的周邊,一些來運糧的士卒看著地上的那些黴米,彷彿明白了甚麼,他們也漸漸地堆積起來,與糧倉衛隊對峙。
高糧官手裡的刀,頂在了對方的胸甲之上,可那校尉上身前傾,高糧官倒是不由自主地往回縮手。
“都是為大將軍效死!”李嚴拍了拍高糧官的肩膀,感喟道:“但願糧食能頓時出去!”
“但是大將軍,這也管不了多長時候啊,接下來,我們到底要如何走呢?”李嚴輕聲問道。
校尉憤而拋棄手裡的米,回身走到糧車之前, 從內裡隨便再扯住一袋糧食,抽刀一刀子就捅了出來,手腕一轉,糧袋已經被剖開,嘩拉一聲,內裡的糧食掉落出來,比先前那一袋好一些,但裡頭也有很多的黴米陳米。
庫房的大門重重地關了起來,李嚴的神采倒是垮了下來。
然後,他便看到高糧官被五花大綁地押著走了出然,然後向著大將軍府方向疾走而去。
“便是砍了我的頭又有甚麼感化?”高糧官道:“難不成還能變出糧食來?”
“這口黑鍋,說不定會壓死我!”高糧官顫聲道。
“已經派人去建昌談了。”高迎祥神采暗淡:“現在,我們另有彆的路好走嗎?”
“大將軍,建昌府那邊的糧食,甚麼時候能出去?有多少?”李嚴問道。
“如果不如許說,軍隊垮了,那就不是你一小我掉腦袋了!”李嚴冷哼道:“放心吧,也不至於就砍了你的腦袋,但要停歇士卒們的氣憤,總得讓你去大牢裡走一遭。”
李嚴神采微變:“不肯意賣?”
校尉看著這步地,倒是哈哈大笑起來:“老子們在火線與仇敵打生打死, 偶然候一餓好幾頓,你們這些狗東西守著糧倉,一個個吃得腦肥腸油的,竟然還敢謀奪我們的糧食,你們的那些狗屁活動,不要覺得我們都不曉得,之前不說,是懶得理睬,現在大師都將近冇得吃了,你們還如許乾,我看是活膩味了!”
“你出去吧,恰好把實際環境,給杜府尊說一說!”高迎祥招了招手。
高迎祥掃了他一眼,道:“要我投降,隻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他們真正看上的,是全部大理。蕭誠,想要兼併全部大理,這個貪吃看到了機遇,如何會放過這麼美的一頓大餐!”
帶隊的校尉哈腰,從地上抓起了一把爛米,緩緩地站了起來,漸漸地將手伸到麵前的分發糧食的軍官麵前:“高糧官,這就是你給我們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