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勒停了馬匹，看著火線又一個斷壁殘垣的村莊，神采沉鬱。
“德潛，本日整整一天，路過了七個村莊，冇有一個村莊另有人！”馬興長歎一口氣，“這都是我這個安撫使的罪惡。”
“成與不成，老是要試一試的！”馬興歎道：“我已經給夏誡寫了信，但願他能助我一臂之力。在汴梁，羅頌、陳規等人必定也是不肯見到崔昂去任這個禦史中丞的，有這麼多人反對，但願官家能夠絕壁勒馬。”
“隻剩下七八萬人！”馬興慘淡道：“我記得戰前戶藉在冊的但是有超越五十萬人的。”
“現在，他也不太需求了！”王俊看著馬興，道：“我在那邊另有一些老友，平常也有函件來往。學士，您曉得嗎？現在蕭總管麾下，能動員的馬隊，多達數萬人。更首要的是，他們在興靈的弓箭作坊，已經製作出了第一批神臂弓。”
大過年的，這位安撫使並冇有呆在府衙當中就著火爐子喝著小酒，而是挑選頂風冒雪地出來巡查。
比及官兵打過來的時候，全部綏德地區，已是滿麵瘡痍，偶然候走上數十裡地，也可貴見到一戶人家。
向前再走了十數裡，綏德軍知軍王俊終因而率人迎了上來。
馬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點頭道：“你也用不著安撫我，李續敗亡，這是蕭定蕭總管的功績呢，我，最多也隻能算是順勢而為。”
“學士，不如！”王俊躊躇了半晌，還是說了實話。“現在我麾下的兵士，最多有廣銳軍六到七成的戰役力，而這，已經差未幾是我們的極限了。”
大師都是明白人，官家讓崔昂去任這個禦史中丞的目標是甚麼，的確再清楚不過了。
綏德固然被光複了，但這裡遭受的喪失，隻怕十年八年也規複不過來。
王俊的知軍衙門，並冇有設在治所綏德，而是設在了米脂，這倒是非常合馬興的性子。要曉得這位安撫使的衙門本來應當設在京兆府，可這位，就偏生地把安撫使衙門設在了延安府。不管王俊此舉是不是為了投其所好，但將衙門設在米脂，的確間隔仇敵更近，也更無益於把握敵方狀況。
“詳細的我不曉得。但想來這些疇昔的兄弟不會扯謊，他們也冇有需求騙我！”王俊點頭道。“學士想來在那邊也有門路，能夠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