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肖重雲問。
一把槍抵在腰上，肖重雲站起來。周天皓用尚能動的那隻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然後跟著往外走：“我陪他去。”
c國多雨，張文山穿戴一件軍綠色的防水衝鋒衣，因為氣候熱，衣衫敞開著，看得見皮帶上的軍刀。他看起來，除了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和當年一點都冇有變。
周天皓隻是果斷地望著他：“肖學長，任何環境不要放棄生的信心，你必然會活下去的。我必然會活著，帶你回家的。”
周天皓傷得真的很重，固然冇有中彈，但手彷彿折了，又被人強行擰過，耷拉著動不了。他把人扶到床上，去打了點水，一點一點幫他擦拭血汙。這裡冇有任何搶救的藥，連冰袋都找不到，他隻能從香料架上找到一點舒緩的精油，用濕棉花一點一點抹在那些腫脹不堪的傷口上。至於尚在流血的處所，除了壓迫止血，冇有一點體例。
他說：“肖學長，實在我纔是阿誰騙子。最後相遇時，我實在是個地痞，到處招搖撞騙，遲早要蹲號子去。當時我剛好趕上了你，你說我有天賦，有才調。你說我是個乖門生，就是太脆弱。”
如果此次我們都能活著出去，讓我再尋求你一次，好不好？
這是第幾次，這小我站在天國的門檻處，向他伸脫手？
肖重雲隻能低頭，抱住麵前男人的頭，額頭抵著額頭，說：“好。”
肖重雲出來囚室，繞著走廊走了一圈，從靠內朝著小院的那棟樓，走到劈麵。那麵的屋子正對著大門，四樓上有個小露台，封著玻璃，本來是為了俯瞰內裡風景而設想的。黑衣人讓肖重雲走疇昔，在窗戶前站好。
窗外並冇有甚麼風景，隻要一片草地，和上麵橫七豎八倒著的人。下午的陽光很好，空彈殼散落在空中上，折射出刺目光。
周天皓打斷這些題目，直視肖重雲的眼睛，重新問了一遍：“肖學長，如果此次我們都能活著出去，讓我再尋求你一次，好不好？”
全部過程，周天皓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為了那一天，我情願做你的鼻子，你的眼，你身邊最堅固的柺杖。感謝你再給我的此次機遇。”
“是的。一次在讀書的時候，一次是我來成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