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恰美意中一個兩個執念都來打攪。是誰、為何要殺我?另有如生,老是一片至心待人的如生……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可駭……”
劉姨娘趕緊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功德成雙,大女人和二女人兩個一同去,也好做個伴兒不是?”
烏有先生朗聲笑道:“我為甚麼要說?人家女人扮作祝英台,必定是有苦處。怪隻怪你阿誰小禿頂跟梁山伯一樣傻!話說,”他轉了話鋒問道,“如生被你遣到哪兒去了?”
可這瑞氣……
方丈閒閒落下一子,貌似隨便地說道:“如生是個要強的,武技是日趨精進了,但在我佛門,這些都是末流。於佛法之上,他……”他止住了話,轉口道,“倒是杜蜜斯,你讓留她到十七歲,如果遲誤了她的姻緣,你救人不成,反倒害了她。”
“去西北送封信,以後何去何從,看他本身了。”方丈盯著棋盤,似是心不在焉地答道。
羽士轉頭看了看劉姨娘和杜明妍,笑著回絕了:“江先生隻收有緣的弟子,那等冇緣分的,可入不了她的眼。”
杜明淑低了頭,感覺本身坐在這裡非常地多餘。二姐固然不受父親待見,可究竟是嫡女,身上另有成安侯府的婚事。大姐和本身一樣是庶出,可何如劉姨娘長袖善舞。隻要本身……心念及此,她的頭埋得更低了。
標緻的簪花小楷越寫越呆滯,杜明心乾脆丟了筆,走到佛龕前跪下,心中冷靜禱告:佛祖慈悲,統統皆由我而起,請不要降罪給如生師父……我走以後,他必然更加用心向佛,求佛祖保佑他早日得償心願,修得正果……
羽士擺了擺手,表示並不介懷,然後笑道:“貧道在江先生那邊另有幾分薄麵,隻要老爺答允,她必然會收下二蜜斯。”
方丈淡然地笑道:“他是你的門生,也曾是我的門徒,莫非我會害他不成?連著三年寺裡大比,他都是頭名。隻要他不犯胡塗,我自問天下能賽過他的,寥寥無幾了。”
烏有先生嗤笑一聲,說道:“你一個削髮人,管得俗事也未免太多了!真到了阿誰境地,我這裡的門生個個才俊,我親身上門給她保媒便是!”
“奴婢聽人說,前院來了個龍虎山的甚麼張真人。”夏葉吃緊地說道,“前兩天到的開封城。他給佈政使大人算了一卦,說是非常靈驗。好多人家請他,他都不去。今兒個早上路過我們府上,卻定要出去看看。”
劉姨娘緩慢地思考起來。佈政使的三蜜斯從小就是個惡劣的性子,可在水清苑裡被江先生教了三年以後,竟像是頑石變璞玉,璞玉又被打磨成了玉璧。去都城一趟便得了魏國公府太夫人的喜好,兩家高歡暢興地做了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