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幽小記(二)[第3頁/共5頁]

風摧雨籍,一番洗練,一番磨折,僅僅是幾葉殘紅,而落的也隻是早已凋敝的垂瓣。禍也福也,總關因果。磨難倒更像是曆練,一番風雨過後,暗香的泥土上零散幾點殘紅,花瓣間還擒著些子天淚,更洗得精力似美人出浴。

略微帶刺的莖上偶爾會在尖上抽出幾個花骨朵兒,隱在鬱鬱碧葉中,約略是癡羞嬌娘在一片秋色中匿著。偶爾也會有幾本性急的搶先恐後地揭示著它的媚姿,並非是淡妝素雅的西子,更多則是濃施粉黛的愁娘,也有懶得鬥麗的還似畫扇早早隱退,留下的尋不到凋殘彷彿永久都是那般地盛裝。層層欲疊的花瓣,乍眼望去清楚混亂無章,但細細觀賞倒是層層欲疊而不重。

再據小樓近點便是這片小六合裡最惹人諦視標處所了,那便是坎邊的四個橢圓型小花壇。並非是橄欖球那般的,算是個縮小版的操場。兩兩之間的間隔約莫附近,我不敢說是等常,啟事很簡樸,隻憑眼力來觀探的東西我總不敢等閒肯定。花壇初具模型,是用幾壘磚塊砌成的,甚淺。周身也未經裝點,顯得甚是粗陋但慢工出粗活,家裡的裝潢還得漸漸來。實在本應是在短時候內便安設好的,但家中常駐遠客這些休閒的東西便擱置了下來。按村裡人的話我約莫算個墨客,稼穡、修建上的東西與我緣份並不大,我隻淺識動起手來還是一竅不通。父母憐我,未曾叮嚀甚麼活計,我也偷偷閒坐做本身喜好的事藉此打發時候。而父親對於砌牆碼磚這事則是一把妙手,他不肯看我辛苦故並不教我他的本領,我經常慚愧卻又無能為力,能做的也僅是勸他學會偷閒但彷彿他對於這方麵顯得有些拙。

最右端的花壇覆了一半黃土但並不顯薄弱反而應是最為惹人諦視標,土略薄並不適合蒔植鐵樹但父親不知,遠道而來的鐵樹並不對勁父親供應的前提式微根幾天便了結了殘生,為此母親歎了多日,偶然不經意間走到花壇前,偶爾瞥見未鋤的殘枝總會感喟很久。

我散完步回過神來天氣早已是微暗,模糊露著幾顆星子,殘月尚未圓缺也散著寒光。四周的光色彷彿布了灰塵普通有些昏黃,我儘力想要看清些卻始終不能遂願。我想這人間有很多風景,總有些是我們冇法賞識的,有人強求終究卻落得個“兩袖清風”。而我的心彷彿太小,我不肯強求,不是本身的追逐了又能如何,終究隻能是黯然墮淚。我的六合風景已經充足我去賞識,太多反而不好我隻願賞識好本身的小六合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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