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夢悄悄點頭,繼而又搖了點頭。
“嗯。”
初夢紅了麵,稍稍彆過甚去,那明淨中染著紅暈的耳廓更是誘民氣竅。
“還喚我公子麼?”
“你過來。”
“未曾想,你與桓皆竟能有這般淵源糾葛……當真辛苦你了。”扶瑄沉默很久,隻覺更心疼麵前這傷痕累累的女子,果斷決計要更待她好。
“是呢。”
待扶瑄落座榻旁,初夢緩緩伸指,道聲:“低頭。”扶瑄正疑著,卻見初夢輕巧自他發上一取,一瓣炭灰細細碾在她指尖。扶瑄舒爾笑了,初夢亦是莞爾一笑。房內已是熱烘烘的,融融溫情在二民氣間交溢流轉,二人眸中映著相互麵龐,又映著星火,燦若繁辰。
“你亦有你的顧慮。我也言說過,疇前之事不提,隻朝前看。”
“南嶺王府若要抓一名替罪羔羊來,再等閒不過了,此事除非桓皆本人認了,除此以外毫無對症,更難以以此事撼動他。初夢當時亦是思慮過在皇上賞字大會被騙眾戳穿他,可又因私心作罷了,隻怪當時初夢太怯……”
扶瑄聽聞此言,隻覺稍稍一驚,又有一陣暖融之意自心頭酥酥漫漫流瀉滿身,守得雲開見月明,隻叫他感覺欣喜舒然。初夢躺在床榻上,眼瞳如剪水般美好,正情絲綿長,望著扶瑄,唇角輕擒的笑,似那夏季寒雪飛峰上生出的彩蓮。屋外夏風悄悄,鳥鳴婉轉,屋內二人四目相望,含情脈脈,扶瑄緩緩扶瑄吻了初夢的唇,磨難過後,更顯甘醇。
“還夢著甚麼了?”扶瑄擒過她的手緊緊握住,眼中儘是寵溺的笑,即便是初夢這稀裡胡塗的句子,他也如品甘飴聽不敷似的。
“‘初夢’,‘楚孟’,我怎如此癡頑,如許也未發覺!”
這一吻,便是吻了好久。
“初夢!你醒了!”扶瑄眸中更是淚水湧動,倒是歡樂之淚。
“太醫說你幸虧隻是皮外傷,定時用藥今後便無礙了。”
扶瑄忙是撤離了身,體貼問:“怎的,弄痛你了麼?”
“不負相思不負君……公子,初夢……叫你擔憂了……”
“在入府之前,我確已識了桓皆。”初夢道,“疇前我避禍流落時,孤身一人,在一處小鎮幾乎叫地痞賊人欺負,幸得桓皆相救,自此萍水相逢,便在同一堆棧投宿,期間我饗他酒菜以作伸謝,便在那席後,我與他互書墨寶,相互贈送記念,可我千萬未曾想,他竟拿了我的手書充當本身的書法獻與皇上!”
“公子……疼……疼疼……”未知吻了多久,隻覺天帷已降,初夢在燭火明滅中輕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