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婚禮能夠漸漸備下,今晚把洞房先入了,到時木已成舟,這個初胡想跑都跑不成。”農婦臉上浮出一抹惡毒邪笑。
“那如果初夢已許了人家,怎辦?”
“背、背……痛痛……”八斤掛著兩行鼻涕,嘟起嘴撒起嬌來。
老婆子正攙著初夢孱羸的手臂向茅草屋裡走,忽的聞聲院子裡“哇――”一聲哭喊。二人停下腳步轉頭循名譽去,隻見八斤側躺在地上,神情痛苦地在地上扭動,淚水縱橫爬滿他稚嫩的臉龐,異化著揚起的灰塵,遠遠看去好似抹上了泥。正在給他鬆綁的老頭子一時之間也手足無措,抬眼惶恐地望向老婆子。
“初夢女人那邊安設妥了。”老頭子用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老頭子聽令哆顫抖嗦地站起來,初夢自知此事因本身而起,本身又幫不上甚麼忙,心中也儘是慚愧,便摸索著牆沿自行回屋去了。
不時,老頭子進屋來了,初夢便問:“八斤情狀如何了?”
“老婆子的戰略妙!真是妙!”老頭子滿麵堆笑,道“但這女人的來源不明,她的家人不會找來吧。”
“美!美!”壯漢眼眸直勾勾粘在初夢身上,流著涎水鼓動手掌叫道。
“你這個榆木腦筋!大夫前時給她配的安神湯不是有平靜安眠的藥效嘛,隻消我們加大劑量,三帖煎成一帖,讓這女人一覺睡到天明,明每天一光,她就是我們八斤的媳婦兒了!到時隻能認命了!雖這女人瞧起來輕荏弱弱的,但今後調度恰當,給我們老王家添個三子二丁的不是難事。”
老婆子笑盈盈地望著壯漢,又回身對初夢道,“初夢女人,實在對不住,這是小兒八斤。他自小就是個大胖小子,出世時便有八斤重。彆瞧他身形壯碩,但還是個孩子,年方十二。驚擾了女人,老兩口給你賠不是了。”說罷,老婆子欠下身子施禮,老頭子見狀也趕快施禮。
“你還犟嘴!幸虧冇了一個茹兒,又來了這麼一個天仙似的初夢,這下我們八斤有豔福了。”老婆子嘴角揚起一絲詭厄的弧度。
“初夢姐姐?”壯漢歪著腦袋打量著這神仙似的女子,“那茹兒姐姐去哪兒了?”
“爹――娘――仙女姐姐流血了!”身長七尺的彪形大漢似也被綁得慣了,竟乖乖地也不掙紮,卻滿嘴體貼著初夢的事。
老頭子隻感喟迴應:“哎,老弊端了。”
老婆子撩起八斤的麻布短衣,背肌上鮮明頂著一個核桃般大的癰疽,紅腫如李子,或許是剛纔的跌撞碰破了癰疽,有些微的膿水從腫包上排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