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此印信托付於玄德,荊州之地,乃我漢室之疆,毫不能掌於外人之手,隻望玄德,看在本日情麵之上,能夠保我一脈傳承。”劉表歎了口氣,現在荊州內憂內亂,若將大位傳於劉琦,不是幫他,而是害他,不說四大師族是否肯放過他,便是劉備,若終究得了荊州,劉琦若掌大位,恐怕也難逃其暗害。
“玄德乃我漢室英才,現在羽翼已成,漢升去了南陽,能夠觀之,若感覺玄德能夠成事,無妨儘忠於他,比在我麾下,想來漢升一身勇武更有勇武之地。”劉表淺笑道。
劉表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看著她。
“韶華易逝,工夫荏苒,昔日荊襄名媛,本日已成徐娘半老,被你褻玩半生,我自問自下嫁於你,也從未做過對不起你之事,憑甚麼?琮兒一樣是你的骨肉,並且有我蔡家大力互助,何愁不能坐穩荊襄?若你立劉琦擔當荊州,就算我不攔你,他憑甚麼?你又將我與琮兒母子至於那邊?”蔡氏看著劉表平平的目光,麵色倒是越來越冰冷:“你也不消企圖有人會來救你,這刺史府已被我節製,那黃忠不過一介老卒,你希冀他?”
“漢升,昔日君明(劉磐字)向我保舉於你,當時覺得漢升老邁,不堪重用,本日方知漢升有廉頗之勇。”劉表淺笑著扶起黃忠道。
但見一抹豪光閃過,那將領見黃忠張弓就覺不對,想要縮回腦袋時,黃忠的箭已經射到,隻聽一聲慘叫,鋒利的箭簇射爆了眼球,貫穿了腦袋,直接自他腦後穿出,餘勢不止,直接倒插在空中上,青石鋪就的空中,竟然被射出一個洞穴,隻留箭尾在氛圍中不竭震顫。
“你我畢竟伉儷一場,既然事已至此,我已是行姑息木之人,不能再讓夫報酬我守寡,便以休書一封,贈送夫人,夫人再擇良緣。”劉表從床榻下取出一封手劄,交給蔡夫人。
“哼!”黃忠一聲冷哼,收起了弓箭,對著親衛們一揚手:“搶占高地,關上府門,任何人不得入內!”
“這……”黃忠抱著大印,不成思議的看著劉表:“主公之位,不是該由公子擔當嗎?”
“將軍,這……”劉琦怔怔的看著黃忠,現在才發明,這員老將身上的氣勢,一點不比當初關張二將差多少。
“主公,末將……”聽著劉表話中包含托孤之意,黃忠不由老淚橫流。
一群將士躊躇著看向四周,既不退開,也不上前,黃忠目色一厲,厲聲喝道:“莫不成,爾等也想如他普通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