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公主神采頓時沉下來,“啪”的一聲,玉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手指上戴的寶石戒指在重力下也收回清脆的碰撞聲,幾個丫環紛繁跪下:“公主喜怒。”
鄭氏已經收起了時態,笑道:“你這孩子,這般客氣何為,回京這麼多日子了,也不來姨母家坐坐,還跟姨母見外不成?”
簡家自認行動非常埋冇,卻不過兩天就被新安公主曉得了。
想到木頭,又不由遐想到簡珞瑤,新安公主內心不由升起一抹苦澀,連本日當眾挖苦了鄭氏母女的稱心,都撫平不了心傷,當下發狠道:“本宮一說要回京,他便急得跟甚麼似的,昔日都不屑於本宮周旋,這回卻主動要陪本宮回京,打得甚麼主張本宮豈會不知?他不是想庇護心尖尖上的人?那本宮便讓他瞧瞧到底是誰本事!”
“本宮不平,那簡珞瑤不過是個木頭人,又木又不解風情,現在名聲更是一落千丈,他何必這麼些年還念念不忘!”
宮嬤嬤一麵領著鄭氏在前頭走,一麵眼角餘光打量簡珞瑤幾姐妹,目光在簡珞瑤身上轉了一圈,意味不明的收了返來。
鄭氏趕緊點頭:“公主過分客氣,臣婦何德何能讓殿下如此。”
宮嬤嬤應了一聲,自有丫環出來給簡珞瑤幾人帶路,鄭氏看了簡珞瑤一眼,見她神采如常,未見涓滴不悅,倒放心下來,在本身的位置坐下,比擬大廳,瑤兒去了側廳反倒安閒,都是未出閣的女人,也說不出甚麼刺耳話。
簡珞瑤三年前也冇如何打仗過這位公主,這會兒一瞧公主府景象,不免遐想到王瑞芳的科普,果然是位典範的天之驕女,愛好熱烈,耐不住孤單,這纔剛回京冇多久,就大張旗鼓的擺宴了,宣誓職位的企圖不得而知。
“夫人真會說話。”新安公主捂著嘴嬌笑,完了才問道,“本宮離京數年,倒不知幾位表妹已長得如此亭亭玉立,委實遺憾,不知可說了人家?”
新安公主看動手中攥著的一撮白毛,眼底一片冰冷,嘲笑道:“公然是牲口,冇有知己,養不熟的。”
“這不是還冇訂婚麼,嬤嬤擔憂甚麼?”新安公主似笑非笑,“訂婚如何說兩家也要碰個麵,杭州離京裡那麼遠,還要算上蘇五少爺回蘇府的光陰,起碼還要一兩個月才氣定下來……”
昨早晨得知鄭氏收到了新安公主的帖子,老夫人撚動手中的佛珠,好半響,才緩緩道:“既然公主殿下如此客氣,我們也不能吝嗇,普通來往便是,明兒把老三家的兩丫頭也一塊帶上,七丫頭也該相看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