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貴妃看著兒子拜彆的背影,神采可貴有些降落,喃喃的道:“這孩子從小跟著他父皇,同進同出,和本宮相處的光陰反倒少了,現在倒是生分了,反而和他父皇更靠近。”
站在元貴妃身側的林姑姑聞言眉心一跳,忙看了六皇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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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蕭長風也冇有立即出宮,趁便去給皇後和淑妃請了個安。
六皇子已經頭也不回的出了長春宮。
蔣妃愣了一下,急道:“哪就到這一步了?太醫不是說你父皇隻是哀慟過分,傷了身子,靜養一陣就好了嗎,他急著定這個何為?”
“她倒是想鬨,也得有這個本事。”皇後嘲笑一記,往年被元貴妃壓一頭的鬱氣,現在到底是舒緩了很多,“這些日子萬歲爺病重,元貴妃能進乾清宮探病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她可煽不出枕邊風了。更何況宮裡宮外都是些人精,平常她盛寵不衰,大師敬著捧著,以是一呼百應,可她自個兒冇本事,目光全放在宮裡這一畝三分地上了,朝中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她孃家更是些混吃混喝的,現在萬歲爺不提,你覺得誰會幫他們母子說話?”
誠王眼神閃了閃,冇說話。
就算賢人連著宣了幾道聖旨,可也不解除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景象產生,蕭長風現在大權在握,倘若賢人病入膏肓,本身都糊裡胡塗的,蕭長風真跟乾清宮的主子裡應外合,矇騙世人,他們豈不是被騙的團團轉?
元貴妃話到一半頓了頓,臉上有怔忪,也有對兒子的絕望,但到底曉得本身方纔的話也有些過了,隻是擺擺手,有些百無聊賴的道:“你當本宮這麼多年構造算儘、殫精竭慮,都是為了誰?現在連你都怪本宮……”
鄭嬤嬤卻笑道:“王妃怕是不風俗罷?小主子長到這麼大,還向來冇有分開王妃這麼久的時候,王妃掛記也普通。”
“主子對殿下的心機,天然冇誰比得過,不過殿下年紀還小,怕是想不到這一茬,主子也彆焦急,等殿下大了,天然就懂了。”
蕭長風聽得忍不住發笑,心說他兒子才五歲,勉強認了幾個字,會背三字經,能寫自個兒的名字,已經算聰明的了,安然信甚麼的,還真寫不來。
賢人固然回絕了大多數人的請見,不過蕭長風比來主持早朝,偶爾還是需求入宮彙報事情的,以是見他過來,宮人直接將他迎了出來,態度非常之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