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珞瑤一時沉默,鄭嬤嬤俄然道:“提及來也是安寧侯夫人不在,她是王爺的外祖母,連太後都謙遜三分,侯夫人若再場,她們這番心機便行不通了。”
“娘固然放心,我常日裡吃飽了便睡,腦筋底子不想事。”
勳貴圈子自來最愛聽皇家秘聞,一開端隻是捕風捉影的傳言,越到前麵竟然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乃至連賢人都有所耳聞。
簡珞瑤點頭,沉聲道:“想得還真美,又要使壞,還要名聲好聽,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皇長孫在洗三宴上不幸傳染了風寒,身子越來越弱,固然這一說法至今未獲得睿王府的迴應,不過太醫每日都去睿王府請脈,睿王每日出府上朝時神采都不好,都已經叫他們忍不住多想了。
若說簡氏是在暗諷她們不安美意,這會兒用心出去瞧她的熱烈,那路氏這話就是在笑她們這回得絕望了,簡氏剛生完孩子,身子保養得好,氣色紅潤的連她們都比不上,這不是打臉是甚麼?
這個時候越說越錯。
因著客人太多,馬車一輛輛牽過來,身份略微低了一些的,便排在後邊走。等最後幾位女眷上車的時候,綠綺已經敏捷的將太醫請過來了,是用睿王府的馬車請的。
鄭嬤嬤送完人進屋,聽到綠綺的話,麵色一沉,怒道:“那幾位心機深著呢!”
鄭嬤嬤點頭,陰笑道:“女人放心,這回定叫她們脫層皮下來,叫她們不懷美意算計在先!”
兩人一時懊悔,不該想這麼個不靠譜的體例,就那麼會兒工夫,哪能真把那小子凍著?反倒是她們,名聲搭出來了,便是捕風捉影的動靜,京裡頭那些長舌婦,也要說一說她們暗害新出世小侄子的過程。
“就是險惡在這裡頭,有個夫人邇來鼻子難受,聞不得太嗆的味道,便叫人開了一扇窗,外頭的風呼呼吹起來,裡頭燒著火,大人倒也不會凍著,可我們小皇孫身子嬌貴,若不謹慎吹到了風,可如何使得?”
後院俄然請了太醫來,動靜大得連在前頭接待客人的蕭長風都有耳聞了,他一時忐忑,也冇心機號召了,露了心不在焉的神采,世人便乖覺的主動告彆,蕭長風也冇有挽留,一時送了客,倉促回了湘蘭院。
“這不,從安王妃有身起,到誠王妃,再到我,細數下來,這裡頭的明爭暗鬥,便冇消停過。”
蕭長風完整冇脾氣,乾脆離了簡珞瑤幾步遠,端坐在椅子裡,問:“到底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