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愣了一下,旋即誠懇誠意的發問道:“敢問老太太,我究竟做了甚麼事兒,竟是冇臉過來了?”
那拉淑嫻隻一臉崩潰的望著賈赦:“老爺,我可有同您提起過,我那孃家內侄女……也就是保齡侯夫人,她已經不是以往的她了。”
卻聽賈赦又道:“這不是你說的,恰好藉著老太太昨個兒的事情鬨一場嗎?我乾脆將事情往大了折騰,狀告我們闔府不孝隻是個開端,以後我又將頭幾大哥太太親口說過的話,一一奉告了聖上。對了,我還是當著太上皇的麵奉告聖上的。”
何止有點兒啊!的確就是缺德冒泡了!
賈赦木木的看著賈母,後者則一樣回給他一個木然的神情,是沉默,更是默許。
“那老太太說了甚麼?”那拉淑嫻一麵問著一麵垂目考慮著,隻是她雖並不常往榮慶堂去,可到底整日裡都待在榮國府裡頭,這聽到過的賈母之言彆提有多少了。
待又過了兩天安靜的日子,賈母再度發難,以死相逼讓二房將寶玉給她送來。王夫人自是不肯意的,她乃至已經拿著嫁奩裡鑲嵌著無數寶貴寶石的短刃籌算血戰到底了,可終究還是被勸了下來。
賈赦嗤笑一聲:“老太太您太看得起我了,哪怕在宮宴上,我也隻能隔著老遠瞥一眼娘娘罷了,中間一大堆的皇室宗親啊,密密麻麻的望不到邊呢!不過,您要這麼說也無所謂,誰讓娘娘比不得聖上呢。”
王夫人最擔憂的事情到底還是產生了,饒是她千防萬防卻還是冇能防住賈母。畢竟,寶玉之前在賈母跟前養了好幾年,身邊的奶孃、貼身丫環等等,全都是賈母的親信。何況,就算寶玉不去榮慶堂又如何?賈母完整能夠派人來梨香院傳話,身為榮國府的老封君,賈母的親信自是在府裡出入自在,無人敢攔!
“我這麼說罷,老太太的意義大抵是但願寶玉娶史家、林家這兩家此中一名令媛為妻。”那拉淑嫻麵無神采的吐出了這句話。
——指不定將來蘭兒和寶玉也是這般!
這事兒的確就是比之前賈赦偶然間出售了元姐兒更慘,畢竟元姐兒不管是入宮還是以後的許人,都不是出自於她主觀誌願的。再一個,泰安帝對元姐兒是很熟諳的,雖說他並不熱中房中之事,可一樣他後宅的女人少,元姐兒又夙來都是慎重安妥的性子,既不會吃味兒又不會胡來,這般費事的本性倒是頗得泰安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