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在宮外,事發俄然,賈赦又被廉親王當了他侄半子這個動靜給弄懵了。現在細心一想,實在這也一定是功德兒。
內心的禱告尚未說完,長青帝已經緊跟著廉親王走出了禦書房。之前在早朝時,他隻是對外宣佈了退位讓賢的旨意,至於阿誰賢究竟是誰,他並未曾言明。而究竟上,按著長青帝的籌算,他是籌辦等廉親王接辦了部分權勢穩坐龍椅後,這對外公佈的。這個時候不會很長,約莫也就十天半個月罷了。
六月十六,在位長達五十八年的長青帝主動退位,年四十有一的皇四子廉親王即位。
賈政從了,倒是在改了名諱的當下直介麵吐鮮血昏倒不醒。
即便不提珠哥兒,就不能考慮一下年老的賈母,以及人到中年即將麵對喪子之痛的王夫人?哪怕賈赦平日裡老是跟賈母作對,也一貫看不起王夫人,可他並不以為兩位女眷該接受如此錐心之痛。
這下子,彆說賈母了,就連始終立在一旁側耳聆聽的璉哥兒都忍不住了:“爹喲!您就彆賣關子了,元姐兒到底如何了?您就把您曉得的事情都說了罷?要賣關子,或者想要人家誇您,轉頭我一準跪下來連著誇您好幾個時候,您當作嗎?”
“這不是正在讓內閣和翰林院會商著嗎?你纏著朕有甚麼用?!”
說真的,賈赦也頭疼壞了,倘若這事兒擱在璉哥兒或者十二身上,實在都冇啥,這倆小子皆是天生冇心冇肺的東西,就算真的冇法入仕,大不了就換個行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嗎?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了?
成果呢?
“爹,您不是說去求聖上幫手了?能不能……”璉哥兒遊移了一下,還是咬牙說了出來,“我不當官了,我把您幫我求來的翰林給珠大哥哥好不好?大不了我下回再考一次,我身子骨好,多考幾次也無妨的。”
這不純真是大房對勁二房得誌的題目,而是珠哥兒早已一病不起。
至於賈政……
冇等璉哥兒想起來,賈赦已經一臉血的走了出去。都已經這般了,他除了老誠懇實的奉告全數真相外,還能如何?如果再矢口否定的話,除非他真有本能瞞一輩子,要不然鐵定會被賈母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