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喲,這不是賈侍禦史嗎?您今個兒竟有空來這兒?不忙了?”
&nb“大恩不言謝……他能夠不消感謝我,可謝禮絕對不能少。嘖嘖,我家的老太太每天都在我耳朵邊上唸叨著,府裡冇銀子了,全都被我給敗活光了,我跟著廉王殿下一點兒前程都冇有,我這個侍禦史還不如不當,連半點兒油水都撈不到,還不如我那外放到了汝州的蠢弟弟,傳聞每天有人捧著白花花的銀子求著他收下,這才兩年多呢,怕是少說也攢了幾十萬兩銀子了。唉,我就但願林海能給我點兒銀子,我也好拿去堵我家老太太的嘴。”
&nb按著本來的軌跡,前太子二立二廢以後,便算是完整的退出了汗青的舞台,哪怕接下來還是有朝臣不斷唸的為他討情,那也同他無甚乾係。可恰是因著賈赦那貪財的性子,偏廉親王還因著催討欠銀一事高看了他一眼,乃至於他們始終對外做出了太子|黨的假象。
&nb誰讓長青帝為了撈錢,並未曾嗬叱廉親王為前太子請願一事呢?恐怕這會兒,不但單是那些曾經的太子|黨們,就連前太子本人,想必也抱了極大的希冀。
&nb結婚第二日,也就是正月十六,賈敬再度用了老體例,將珍哥兒和他剛過門的媳婦兒,連帶傢俱、嫁奩等等,一併轟出了家門。
&nb“不消不消,我手頭上另有錢的。”聽賈赦這麼一說,珍哥兒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卻還是挑選了婉拒。
&nb迎姐兒仰著無辜的笑容:“玩兒呀!”
&nb固然這兩年多時候裡,賈赦很少往禦史台來,可不管如何說,起碼也來過好幾趟了。但是,向今個兒如許的環境,倒是實打實頭一回遇見。
&nb見賈赦真的活力了,迎姐兒忙把腦袋一縮,腳底抹油哧溜一聲就竄得無影無蹤。被留下來的蓉兒左看看右瞧瞧,一副不明以是的模樣,半響才緩過來,蹦跳著往裡頭去了,且至始至終都未曾往賈赦和珍哥兒這處看過來。
&nb幸虧賈赦也不是那種非要將好處塞給人家的人,見珍哥兒連番推讓,且看著也不像是在客氣。當下,賈赦便喚來了小廝叮嚀了幾句,待打發走了小廝,又向珍哥兒道:“既然來了,那乾脆出來給老太太請個安,趁便也能瞧上一眼蓉兒。對了,萬一老太太轉頭訓你了,你也誠懇受著,誰讓她是長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