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的駛進了都城,因著多日降雪,全部都城彷彿都處於皚皚白雪當中。
“嗚哇嗚哇哇!”
“我可冇當真,想也曉得,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就能成質子了?也就我夫君和婆母信了他的話。”
“兒子?哼,老子有孫子!再不然,賈氏一族幾百號人,老子隨便從哪房過繼一個不比你好?你個小牲口不是寵妾滅妻嗎?不是想跟這個賤|婢恩愛平生嗎?行啊,老子成全你!”賈敬滿臉的猙獰,當下便抬起另一條未被珍哥兒抱住的腿,狠狠的踹了下去。
元姐兒道:“是大太太讓我們來的,說是有事兒讓人去喚她。”
帶路的賴嬤嬤見賈敏急成如許,又憶起賈敏未出閣時的性子,隻勸道:“老太太冇事兒,隻是先前被珍大爺氣得頭疼,真的不要緊。”
“嗯,都聽老太太的。”
驀地間,珍哥兒一臉凶悍的回身向田氏猛撲上去,雙手死死的箍住田氏的脖頸,咬牙切齒的道:“都是你的錯!你是害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都是你的錯!你個賤|婢,你如何不去死呢!!”
賈敬雙目赤紅,一副擇人而噬的神情,在撂下這番話後,他也不管珍哥兒和田氏的傷勢如何,隻咬牙切齒的衝著身後尾隨而來的下人吼道:“開祠堂!”
“何止進了水,的確就是吃多了屎,滿腦筋裡全都是屎!”
能不急嗎?雖說兄弟姐妹當中,看起來賈母最偏疼賈政,可賈敏卻明白,究竟上賈母隻是最看重賈政,而非無前提的寵嬖。也唯獨隻要對她這個天賦不敷的閨女,賈母纔是滿心滿眼的疼溺寵嬖,如果曉得了賈敏到來,即便不去外甲等著,也起碼會候在正堂裡頭。
但是,即便她命大,肚子裡的孩子卻還是冇了。也是,賈敬雖年事大了,可身子骨夙來結實得很,且他還是賈氏一族中少有的習武之人。當然,技藝可想而知,不過當賈敬用儘滿身力量一腳踹到田氏腹部時,肚子裡的孩子是絕冇有能夠保得住的。
“老太太,我就是您的敏兒呢!大哥去尋了我,他讓我從速回京裡頭來,我緊趕慢趕的往京裡趕,未曾想被大雪擔擱了好幾日,幸虧趕上了小年夜。可老太太……老太太您這是怎的了?我打小就膽兒小,您彆嚇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因此,聽那拉淑嫻說得那般輕鬆,賈母也好,賈敏也罷,皆放下了心來。
還真彆說,這年初富有憐憫心的人確切挺少的,何況這得是多麼憐憫心眾多之人,纔會憐憫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