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賈赦隻道:“還不是為了敏姐兒之事。江南那頭又亂了,明顯太子都已經出來了,且我聽廉王殿下的口風,隻怕這一回太子彆想再出來了,複立一事更是癡心妄圖。偏江南那頭多的是站在太子那一邊的人,亂成一鍋粥不說,還連連上摺子要求聖上再度複立太子。哼,聖上都發落了好些小我了,另有一群不怕死的跟在背麵肇事!”
實在,也冇甚麼好不放心的。這哥兒姐兒一道兒出去玩,跟前必定是有人守著的,這奶孃必是離不了身,還稀有個做事穩妥的大丫環在。何況,即便是去玩雪,多數也就在榮慶堂內,並不需多擔憂。
廉親王……
“唉,眼瞅著就要過年了,怎的就攤上如許的事兒了呢?那珍兒也真是的,早就同他叮嚀了,嫡妻不是小妾通房,哪怕冇了伉儷情分,多少也該敬著點兒。他倒是好,完整不把嫡妻看在眼裡,倒是不幸了珍兒媳婦兒,我記得她本年也就才二十罷?”
外頭的確是大雪連天,不過從榮禧堂去榮慶堂是有捷徑可走的,從背麵的穿堂疇昔,要不了半刻鐘就能到榮慶堂背麵抱廈了。當然,即便是有捷徑,也不免沾了一身的風雪。是以,在走出屋裡時,那拉淑嫻被強迫的塞了一個暖手爐,還格外又多披了一件大氅衣。
鬨了兩三日,這事兒總算是給按了下來,而靈堂也堪堪安插了起來。
還真彆說,比起十二天生的坑爹本領,賈母坑兒子的本領也不弱。
賈母連聲感喟著,雖說她跟寧國府的珍大奶奶並無太深的豪情,可好歹也是見過數次麵的,對方是個年事不大的荏弱婦人,對賈母又是夙來恭敬得很,端方禮節一樣都不差,現在俄然冇了,多少還是令人唏噓的。
實在,這也是為何珍哥兒的事情能被賈赦等閒壓下來的原因。當然,以賈赦之能,最多也就能壓個十天半個月的。可若非江南出了事兒,就他那品階,連半日都壓不住。
迎姐兒癟了癟嘴,一臉的委曲:“二丫頭……我不要當姑姑,要當姐姐!”
賈敬倉促來,倉促走,分歧的是,來之前是一臉的煩操,走之時倒是滿麵的殺氣。
那拉淑嫻橫了迎姐兒一眼,並未曾立即開口。
“敬大哥哥也彆忙著經驗珍哥兒,這訓兒子啥時候都行,您還是從速給個態度。旁的不說,阿誰懷了身孕的熱孝女子……您還籌算護著嗎?”賈赦再度詰問道。
這話一出,諸人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