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趙姨娘張了張嘴,又不甘心的住了嘴。

“對,就是大太太!炭的數量不對,也必然是因為她讓人多給了我那些炭!太太,她是當家太太,想要在這上頭做些手腳再輕易不過了。再說,我們查抄東西,多數也是看短了甚麼冇有,如果多了,又有哪個會張揚呢?”

賈赦冷靜的伸手抹了一把臉,因著科舉的原因,他跟周先生非常熟諳,那位固然輩分比他矮了一輩,可因著兩家並無直接的親戚乾係,且一日為師畢生為父,他對於周先生還是很尊敬的。當然,不尊敬也不可,畢竟觸怒了周先生,就會被抓著經驗一個時候,且句句都不離四書五經,的確可謂讀書人罵街的典範。

因著年節未過,賈政是無需上衙的。而賈母又藉口身子骨不適,隻說哪個都無需來存候。也是以,等大房一家子都到了梨香院時,賈政和王夫人也皆在院子裡。

回想了一下週先生殘暴的模樣,再對比了一下小不幸珠哥兒的模樣,賈赦判定的禍水東引,擺佈周先生將來也是要走宦途的,隻是因著年事太輕性子太暴躁纔在國子監當博士。

都這個時候了,再多的辯白都已於事無補。

“本就冇甚麼大不了的,我自會諒解你。”那拉淑嫻非常哭笑不得,王夫人這事兒同她宿世堂妹碰到的事兒,從本質上而言,是截然分歧的兩個事兒。她能瞭解宿世堂妹果斷不諒解的心態,可在這事兒上,她定會挑選諒解。一來,王夫人也是被人操縱了。二來,於她而言並未形成任何本色上的喪失。另有第三點,身為一個母親,她真的很憐憫王夫人的遭受。

在統統的幸運都消逝後,趙姨娘除卻滿腔的惶恐外,更多的則是無儘的悔意。她先前如何會以為冇有真憑實據,他們就何如不了她呢?證據這類東西,原就是上位者說了算的,哪怕一樣都是空口無憑,賈政說出的話還是就比她更有壓服力,莫說旁人了,就連王夫人都會無前提信賴賈政。至於她所謂的毫無縫隙的打算,到了這一刻卻隻餘下的諷刺。

“她多給了你炭?”王夫人剛被丫環扶著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聞言麵上的神情隻一陣陣扭曲,“哼,真是太可惜了,雖說當家的人是大太太,可年前發放份例的人倒是我!”

趙姨娘疼得拿雙手捂住臉頰,賈赦那話她自是聽在耳中,可即便是她最受寵的時候,也冇膽量跟賈赦叫板,更彆提這會兒了。偏生,趙姨娘是熄了抨擊的心,賈赦卻冇籌算就此擺手。或許在旁人看來,這是二房的家務事,可誰讓趙姨娘攀扯到了那拉淑嫻身上呢?竟然還逼著那拉淑嫻發了毒誓,哪怕貳心知這毒誓毫不會應驗,內心頭也一點兒都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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