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了一下週先生殘暴的模樣,再對比了一下小不幸珠哥兒的模樣,賈赦判定的禍水東引,擺佈周先生將來也是要走宦途的,隻是因著年事太輕性子太暴躁纔在國子監當博士。
見賈赦等人過來,聞訊出來驅逐的賈政麵上訕訕的:“大哥,先前的事兒叨擾你了,是我治家不嚴。”
論學問,他算是全部張家墊底的阿誰,當然因著張家團體的學問水準極高,即便墊底也比賈赦強了不知幾百倍。論為人處世,他隻比誠懇渾厚的張家三老爺好那麼一丁點兒,幸虧他是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倒也不至於肇事。論政績,他比上不敷比下不足,雖不能年年得優,卻好歹也能混其中流。乃至論技藝,即便不如武將,他倒是打遍文臣無敵手的。
當下,王夫人忙道:“看我此人,怎的儘提一些悲傷事兒呢?對了,大嫂您可要瞧瞧珠兒?我領您疇昔罷,雖說天亮前燒了會兒,不過這會兒他應當好一些了。唉,也不曉得究竟是怎的了,每日裡都要燒一次。”隻是說著說著,王夫人又不由的滿麵笑容。
的確,冤枉那拉淑嫻還算行得通,畢竟大房和二房之間原也有些許衝突,雖說近兩年看著是好些了,可這也僅僅是明麵上的客氣罷了,究竟上兩房公開裡的乾係並不算有多好。
但是,且非論誰纔是真諦,更不必提真諦把握在少數人手中的這句話。可究竟倒是,在絕大多數環境下,隻要少數人去逢迎大多數人的設法,反之則會被噴的體無完膚。
周先生……
“真冇甚麼。”十二攤了攤手,格外無辜的道,“本來我是想問問珠大哥哥,來歲要不要了局考童生試,可還冇等我開口呢,隻特長指戳了他一下,他就忽的哭開了。天曉得這是如何一回事兒,我動手又不重。”
“你害珠兒的啟事是想讓二太太嚐嚐骨肉分離的痛苦?嗬嗬。”賈赦抬眼看向賈政,“二弟,我一向很想要個閨女,可惜結婚多年都未曾如願。擺佈你膝下有倆閨女,讓一個予我,可好?”
賈赦點了點頭:“行了,那你閃邊兒待著去。”又向十二道,“琮兒,你過來。”
“好。還勞煩大哥轉頭幫我請東府敬大哥哥過來,過了明路纔是。”賈政滿麵寒霜,目工夫狠的望著癱在地上的趙姨娘。他原就對迎姐兒冇甚豪情,隻是念著趙姨娘不易,這纔給她留了幾分麵子,卻未曾反倒是滋長了她的氣勢,將手伸到了他的珠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