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奶孃將大哭不止的迎姐兒抱走了以後,那拉淑嫻仍按著太陽穴一臉頭疼不已的模樣。反觀賈赦,這會兒已經換人擺膳了,還滿臉無辜的問著:“二丫頭怎的了?好端端的哭甚麼?我可冇搶她的點心,對了,琮兒小時候那麼吝嗇,碰到二丫頭不也讓著嗎?這屋裡有誰還會跟她搶點心?”
“老爺,在您眼裡,小孩子哭就是因著點心被搶了?”那拉淑嫻茫然的問道。
賈赦傻眼了。
至日落西山,那拉淑嫻瞅著外頭的天氣漸暗,便叮嚀葡萄過來先將賬冊都收了,又回想了一番將來一段光陰的大事兒,正籌算叮嚀人擺飯時,就聞聲璉哥兒扯著嗓門大聲喚著她。略等了半晌,便見璉哥兒莽魯莽撞的撞開了門簾,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待迎姐兒晝寢醒來,那拉淑嫻差未幾已經有了個章程,隻是真要實施起來,難度還是有些的。
“對呀,三個孩子裡頭,我的確更喜好璉兒一些,以是纔想著把王家姐兒說給他。”那拉淑嫻完整不粉飾本身的偏疼,隻恨不能賜與璉哥兒更多的心疼。
“嬤嬤且放心,我自有我的體例。”
“嬤嬤可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個如何的景象?”那拉淑嫻眉眼彎彎的,眼底裡卻閃過一絲滑頭。
能夠說,那拉淑嫻最後一次看到宜妃時,恰是宜妃平生中最狼狽不堪之時。父母、夫君、兒子們都離她而去,在經曆過大家間最大的哀痛後,她展現在諸人麵前的,仍然是阿誰聳峙了大半個康熙朝的宜妃娘娘。
“要?如何要?”容嬤嬤傻眼了,這可不是宿世的東西六宮,那拉淑嫻也不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孃娘了。索要人家閨女,談何輕易?這可不是王夫人房裡不起眼的庶女,而是一品武將家中的端莊嫡出蜜斯。雖說王子勝那人看著就不靠譜,可兒家祖父還健在呢!
“做甚麼這般慌鎮靜張的?”那拉淑嫻猜疑的瞧了璉哥兒一眼,見他一腦門仔細精密密的汗,忙拿帕子幫他拭去。可璉哥兒壓根就冇這耐煩,乾脆伸手奪了帕子,自個兒胡亂的抹了抹,便拉著那拉淑嫻衣袖,搖擺著撒起了嬌來。
那拉淑嫻猶記得,高貴如雍正爺,都曾寫過一句極其怨唸的話:
這下,那拉淑嫻總算是明白了賈赦的腦筋究竟有多奇葩。敢情在貳心目中,小孩子隻會因為捱打和冇點心吃而哭,賈母不會旁的隻單會作幺,那麼由此可推論,賈政這個蠢弟弟就隻會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