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先說。”那拉淑嫻微抬了抬手,製止了虎魄的開口,隻將目光落在了滿臉淚水的趙姨孃的麵上,淡然的道,“說罷,我聽著。”

“你說甚麼?!你既敢跑到大太太跟前,說要討回迎姐兒?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竟連這般不講情麵不通禮數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先前的端方都白學了!哼,原是看在你在老太太跟前服侍過,才寵遇了你幾分,若早曉得你這般的不知好歹,合該好生經驗你一番,免得你轉頭闖下彌天大禍!!”

那拉淑嫻是淡定得很,可迎姐兒卻不乾了。彆看她年事小,卻具有著不輸於十二的霸道性子,見那拉淑嫻時不時的抬眼望向趙姨娘,小丫頭氣壞了,一改先前弱弱的氣勢,猛地直起家子抱住了那拉淑嫻的脖頸,還不忘扭過甚來請願般的瞪著趙姨娘,嘴裡咿咿呀呀的道:“太太!我的!”

榮國府這頭,賈母夙來心疼賈政,雖不至於苛待賈赦,可她是真的不擔憂。那拉淑嫻見過了更加慘烈的環境,對於這類在陋室裡頭吃吃喝喝睡睡寫寫的事兒,接管起來冇有涓滴困難。二房倆口兒更放心了,特彆是賈政,隻恨不得他親哥多吃點兒苦頭,最好是名落孫山,免得愈發襯著他無用不堪。

賈赦和珍哥兒跟客歲的鄉試一樣,怠倦得連上馬車都是被小廝強行拽上去的。回了各自的府中後,也未曾給長輩存候,隻一頭栽到了床榻上,睡了個昏天公開。足足歇了三兩日,才堪堪規複了精氣神。

至於孩子們,璉哥兒翻過年都已經八歲了,早已過了粘著她的年紀,又因著正月裡不消讀書做學問,一大朝晨就跑了個無影無蹤;十二更是個有主張的,何況賈赦和珍哥兒仲春裡就要插手會試了,現在的十二自是牟足了勁兒折騰這倆貨;獨一值得她操心的迎姐兒,則是老誠懇實的窩在她的懷裡,仰著小胖臉一副懵懂敬愛的模樣。

彷彿過了好久好久,那拉淑嫻才嗤笑一聲:“親手扶養姐兒長大?成呢,讓二太過分來跟我討要便是了,當初既是我從她手裡討了過來,就該讓她來跟我要纔是。趙姨娘,你感覺我說的對嗎?”

賈政自以為從未做過任何負苦衷兒,對待做學問也是用了統統的心力。但是,老天爺倒是如許對待他的,讓他這個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名落孫山,卻讓賈赦那混賬東西順利的通過了鄉試、會試。至於殿試,除非賈赦想不開在殿試上用心觸怒龍顏,要不然起碼起碼也能獲得一個同進士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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