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慎言。”賈政忍不住提示了一句,哪怕七皇子既不受寵也冇強有力的背景,那也是堂堂皇子,冇的任由賈赦這麼編排的。幸虧賈赦不過就是隨口一提,在橫了賈政一眼後,這茬也就揭疇昔了。
林家,便是林海之家,卻說這林家原是姑蘇人士,固然這兩年林海帶著寡母居於揚州,不過提到林家時,還是會稱呼為姑蘇林家。亦如那些老友情的人家,提到寧榮二府仍會說一句金陵賈家。
十二幾乎冇被糕點給噎死,好不輕易緩過氣來後,隻狠狠的用小乳牙咬了一口芝麻糕,恨恨的道:“冇事!”
卻聽賈赦朗聲笑道:“說來也是剛巧,我們家姓賈,那戶人家倒是姓甑。假作真時真亦假,也不知我們兩家究竟孰真孰假。”
大怒之下的賈赦直接將信函撕成碎片,感覺還不解氣,乾脆將碎片都丟進炭盆裡燒成了灰。緊接著,賈赦忽的想起,方纔親信還說了一件事,林家派了人跟他一道兒回京。
“老太太您說的是。”
“對,甑家便在江南,單管織造。我記得甑家曾連著接駕四次,可當真是天大的福分。那會子,我年事也不大,又是夙來跟在祖父母跟前儘孝。倒是賈政,該當曾親目睹過那麼一兩回的。”說到這裡,賈赦還非常可惜的砸吧砸嘴,彷彿恨不得以身替之。
等她分開後,容嬤嬤從速拿了塊芝麻糕塞到十二嘴裡,嘲笑著道:“十二阿哥,跟嬤嬤說說,你們方纔到底在嘀咕甚麼?我怎的就冇聽明白呢?”
“冇啥好說的。”十二癟著嘴一臉無法,見那拉淑嫻還在瞪他,才吭吭哧哧的道,“康熙四十七年,太子頭一次被廢,可那次也冇死幾小我……四十七年玄月被廢,十仲春他就出來了,等次年三月他就又被複立了。起碼這兩年裡,不會出大事,哪怕等五十一年十月二度被廢,題目也不大。”
賈赦原是不想再提林家一事,可他聽出那拉淑嫻模糊有著替林家說話的籌算,當下便耐不住了,乾脆將這兩年探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奉告了那拉淑嫻。實在,真要算起來,賈赦也冇有想要坦白的意義,主如果有些事情好說不好聽,再者乾係到賈敏的閨譽,賈赦就算再如何不著調,也不敢拿這類事情談笑逗趣。
“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林家數代單傳,至林海,隻餘他一根獨苗苗。我記得林海不過比我二弟小了一歲,翻過年都鄰近而立之年了。莫說子嗣,連結婚都未曾,如何同地府之下的林老太爺交代?何況,聖上刻薄仁慈,又怎會不讓臣子結婚呢?”不等林老管家介麵解釋,賈赦徑直道,“至於來歲會有風波,還等風波停歇擇日結婚……哼!這是甚麼意義?派人上京的是林家,現在竟說的好似我們榮國府苦求你林家似的!怎個意義?”